话。
……
帐中,卓少炎等那武官半晌,不闻其言,脸上便露出些不太耐烦神色来。
她以指轻叩帅案,说:“大晋鄂王戚炳靖,英武睿明,才出众人,于大晋国中权势滔天,便是大晋新帝亦须赖其以定朝纲。成王今能得他相助,大位虽不能说唾手可得,但若筹谋得当无失,亦能有八九成之胜算。”
“但若诸策果真无所失,”她说着,嘴角露出点讥色:“此刻应已被谢淖挟持,云麟军更应已被杀个措手不及,又岂会有暇在这儿看这两封文书?”
她继续说道:“谢淖其人,践历行伍而通兵事,从介不知名邑军先锋使凭着军功路升至大晋中将军,仅用不过年多而已。当年他与卓少疆交手,七战而四胜,四胜皆是速战速决。这样个人,若早已谋划好临阵反水事,又岂会迟迟不动,徒增后事变数?
“今能收到这两封文书,足以说明诸事并未如成王所谋。料成王久不闻鄂王音信,见云麟军陈兵城下亦久不见谢淖有所动,故而坐不住,料定已不能再赖鄂王之允助,这才叫你送这两封东西来给看,意在挑拨离间与谢淖。
“自然,成王与相识多年,不会以为看不出他这挑拨之意。他之所以赤裸裸地行挑拨之举,是因他以为,既然这两封文书已俨然无所用,不如送来给,纵然眼下谢淖尚未反水,然而这文书背后事情,必能令对谢淖信任荡然无存。他想试试,如这两封文书能够使与谢淖二军离心,这局势必将大变,云麟军若逢兵乱,三两日间必亦顾不得这城中大位;而如若此计不成,于他而言亦不会有什多余损失。
“说都对?”
武官额上渗出层细密冷汗。
卓少炎看他眼,伸手重新拿起那两封文书,动作从容却有力,缓慢地将其撕裂成四半。
她捻捻指尖,连眼都不再抬,冷冷道:“这两封文书,皆是大晋鄂王所言所允,可成王怎就忘去问问领兵谢淖——他答应鄂王?”
……
口中所言,远不及心中所想。
先出现于她脑海中,是江豫燃领先锋人马在踏入京畿地界后给她发那封信。京畿禁军撤防,江豫燃那句倒是稀奇,如今再看,是点都不稀奇。
再往前回忆,便是金峡关前后诸事。
最初大平换将,不从北面诸路军中选人,偏从南边将沈毓章千里迢迢调来。沈毓章非成王亲腹,二是裴穆清生前所看重门生之,多年前亦曾主动请缨北上抗敌,向奉听成王之意兵部竟能在那当口上将他派往金峡关,如今想来,图便是沈毓章与她少时如兄妹般旧情。
但兵部所图却并非是为让沈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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