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苗嘉敬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车,一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跟我来,我有备用胎,好像跟你这一个型号的,来我给你换上。”
“啊不用了苗老板,我老公在来了,我等他就行。”
苗嘉敬回头,定住,笑了笑:“那你们也不能把车扔这儿啊,还是换上吧,直接开回去多好。”
张平平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大不了给人买个新胎送去呗。
刚跟苗嘉敬走到他车边,苗嘉敬回头说了一句:“稍等啊,我找找工具箱。”
张平平自然答应,然后顺便对着车玻璃理了理头发。然后她忽然看见半个身子进了车里的苗嘉敬好像在摆弄什么瓶子。
虽然她不懂,但换轮胎,想也不应该至少是用扳手一类的东西吗?瓶子是什么?防滑剂?冷冻液?
寒风一刮,给她生生逼出了一个寒颤。
要不,回去戴个围巾吧。
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苗嘉敬身子出来了,右手藏在身后,不知道拿着什么,可绝没有工具箱的样子。
张平平忽然福至心灵,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却堪堪避开了苗嘉敬伸过来的手。
“你干什么!”
张平平忽然连着退了两步,刚才她分明看见苗嘉敬手里拿着一块医用纱布还是棉布,就那东西,好像还有股奇怪的味儿。
面前的牙医,好像变了个人。脸上没有招牌的笑容,露出的牙,也惨白得叫人心惊。
苗嘉敬不语,伸出手又去抓,可小驯鹿出奇地敏捷。
也不算出奇,驯鹿,不都是敏捷的么?
张平平听到他发出一声冷笑,忽然咽了口口水,再如何迟钝,她也反应过来了。这人,要对她不利!
她猛然想起大眼仔上,那个被网友戏称为“牙医”的杀人犯,却没想到真是个牙医。
张平平脱口而出:“你是‘牙医’?!”
听到自己在网上的诨名,苗嘉敬堪称阴森地笑了:“消息灵通啊,平平。”
一阵恶寒爬上了她的背脊,她连步后退,却发现路上一个车都没有。再往侧面看去,看到了一栋烂尾楼。
张平平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像自己吐槽的无数个鬼片女主一样,作死地跑进这种恐怖指数拉满的地方。
她还好穿了平底靴,跑起来并不碍事,只是羽绒服太长,她只好从下边拉锁解开一块儿,这才跑了进来。
太黑了。
一点儿亮都没有。那点儿月光,根本就是烘托恐怖气氛的。
张平平此刻心想:还不如真的有鬼呢。
苗嘉敬上楼的声音传来,使得一旁躲在残垣断壁中的张平平紧张得呼吸都不敢使劲。
“平平,出来吧。你连手机都没带,躲着能怎么样?”
这是个六层的小楼,此刻,苗嘉敬正在2楼,手中拎着一根带着钉子的木棍。他随脚踹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