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影都没有,没了建筑物的遮挡,大北方寒冬的风刮起来连眼睛都是疼的。
借着昏黄的暗色灯光,吴瑗勉强把一兜冻货放进了后备箱,固定好,一双狭长的眼没错过右侧轮胎旁贴着杂石堆那里,被刻意抹去的脚印。
张平平原地上下交错拍了拍手,跺了几下脚,缩了缩脖子,回了车上。
城市外缘离居民区尚有一段距离,更别提商业区了。张平平被冷风一激,没了来时哼歌的惬意,于是伸出手,调了两格的音乐。
走了两首歌,她的心情又回来了,开始跟着音量不高的原唱轻声哼着,舒适又开心。
毕竟也还在市区,并非一路上没有车辆。而且有了博海当先例,许多工厂都支持自提。可以说,逢年过节往外围跑,是餐饮人的常事。
借着这些车辆的频繁换路,张平平并没有发现那辆平平无奇的卡罗拉。
“嗯?怎么回事。”
卡罗拉音响里传来一声来自小驯鹿的疑惑。
苗嘉敬微微一笑,怎么回事?当然是打滑呀。小驯鹿怎么会开雪橇呢?当然应该是让他这个Santa来握缰绳啦。
“啊!”
小驯鹿惊叫。
张平平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车完全不听使唤,怎么回事?她确实没换雪地胎,但也不至于这么滑吧?这荒郊野岭的,拖车来了她都得冻僵了吧。
不行啊,这车越来越滑,紧张地她手心出汗,方向盘都要握不住了。她猛然想起,前几个月有个新闻,一个车主轮胎出了问题,车直接撞上护栏,连续撞了十多米,保险杠都撞烂了。
终于在一个S型横冲直撞,几乎冲出路边护栏后,她一脚踩下了刹车。
张平平下了车,没来得及戴围巾,只焦急地围着车转了一圈,然后注意到了右后侧轮胎有点发瘪的意思。
她自,bao自弃地跺了下脚,回了车里。
“喂?老公,我车胎瘪了。”张平平委屈巴巴地说:“不知道啊,可能是厂房边乱石堆扎的。呜呜我不敢开啊,我也不知道在哪……嗯嗯,那我等你。”
“砰砰。”
张平平挂了电话,侧过头去看,只见窗外有个男人的脸。
灯光不佳,配合着野坟地似的夜景,给她吓了一跳。
“平平。”
张平平惊讶,熟人?先下意识拉开窗,然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像是牙医。
“啊!是你啊苗老板。”
苗嘉敬微微一笑,拉开了驾驶室的车门,对她说:“我路过,你怎么在这儿?停在路边做什么?”
张平平赶忙下车,对着苗嘉敬苦笑了一下:“我去取货,结果车胎被扎了。我正等我老公来接我呢。”
苗嘉敬恍然大悟,仔细看了看她的车胎:“你什么型号的?”
“啊?”张平平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懂,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