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被发现的时间也晚,而一旦超过一周,具体的死亡时间点就说不准了,也就能大约说准是哪一天死亡。
但受害者这么丰富多样,随机杀人?
不对,随机杀人鲜有坚持这么久的。
更何况还有牙齿这种纪念品式杀人。
路成景的百度页面停留在了“人的每颗牙齿都叫什么名字?”
他拿着一沓法医鉴定报告悉心比对,每具尸体丢失了一对牙,并不重复。
此人并非是普通收集癖,是想凑成一套牙齿。
会是什么人?
对牙齿情有独钟,却又不是朝着牙齿漂亮的对象下手,那重点就不是牙齿,而是含着牙齿的人。那他就不是真的喜欢牙齿,极有可能还是厌恶。那此人现在,要么牙齿极为畸形、要么非常漂亮。
是报复吗?可这些人的生活圈几乎毫无重叠,不会凭空得罪同一个人。但他们一定,一定有哪里是共通的,或者说他们做过同一件事。报复性质地被取走了牙齿,是做了与牙齿有关的恶事吗?
侮辱过凶手的牙齿,然后惨遭报复?生活圈不重叠,但毕竟在一个城市里。有可能是某一场大型聚集活动,把他们机缘巧合聚到了一起吗?
也不会。这人有本事两年多没被发现,杀人频率也不算超高,在警方几乎是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他完全有机会密集地杀掉。能得到一个与会者的信息,就能得到全部的。而这人隔一阵儿杀一个,分明像是先后遇到的目标。
“路队,我这儿有死者的行程,您要一起看吗?”
路成景应声抬头,他在火车上做过功课,有印象。面前这个一米七五,体重约一百四十斤上下,鞋码国码42的男性,戴着黑框眼镜,胆大心细,办事严谨,是个干刑侦分析的好苗子。
“徐睿,”路成景清晰地念出他的名字,接过文件,略点了下头:“谢谢。”
徐睿镜片后惊讶的神色转瞬即逝,然后说出了半个来小时前他们一队老大刚说过的话:“路队,我看着就行,您补个觉吧。”
路成景倒没有掩饰面上的惊讶,先抬起头确定了这句出自真诚而非客气,然后微笑着原封不动回了一句:“我火车上睡过了。左了我不睡,你去补吧。”
却换来徐睿拨浪鼓似的摇头,他回:“我不困,路队。那我跟您一起看吧。”
路成景点了个头:“那正好,你说说,‘牙医’是怎么选定受害者的?”
“网上。”徐睿推了推眼镜,继续说:“受害者平时生活大多十分稳定、不出圈,彼此之间八竿子打不着,没道理惹上同一个瘟神。极有可能是在网络上,骂了同一个人,或者发表过同一类言论,刺痛了‘牙医’。”
路成景微微愣了愣,又问:“你顺着这条线找过了,一无所获?”
徐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