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口悬在冉霁嘴唇上方，只有
点点
距离，水被缓慢地倒进冉霁嘴里，冉霁慌乱地眨着眼，仰着头没办法吞咽，他不知道为什
解千迩直不停，他喝不下
。
“嗯……”
冉霁从鼻子里挤出哼声，但已经晚，水顺着他下巴灌进他脖子里，他呛得咳嗽，捂着嘴水从指缝里流出来，解千迩这才回过神，赶紧收瓶子去扶他。
“啧，怎不推开
？”
冉霁咳得满脸通红，眼角都是湿，是眼泪，解千迩突然想起那天冉霁使劲往嘴里塞饭然后把咳嗽憋在喉咙里表情，也是这样，只会忍着。
可又不是什都能忍着。
“手松开。”
解千迩扯开冉霁手，冉霁吓得把脸撇向另边，像是躲着他，他这时候才明白些什，也许冉霁是觉得这样很狼狈，很难堪，所以才要忍着。
“躲什？”
冉霁被捏住脸扭回去，解千迩抓起他怀里外套就往他下巴上擦，他瞪大眼摇头，半张脸就都被衣服捂住，解千迩看着他，平静而柔和，在他注视下缓慢靠近。
“擦干净就好，别躲。”
他呼吸停滞在解千迩外套里，已经忘要如何给出反应，解千迩用衣服擦着他脸上水，边擦边说这是今天刚换外套，不脏，但其实要擦干净是他脸，不是衣服，又为什要说衣服脏不脏。
脏是他脸。
解千迩捏起冉霁手，把紧紧捏成团手指根根掰开然后擦干净。
冉霁很想哭，特别特别想哭，但他忍住，他只是抓住解千迩外套，自以为压住哭腔，小声说:“这样，真脏。”
解千迩拇指揉进他手心，软乎乎猫咪肉垫。
“明天换件不就好，衣服能有人娇气吗？”
他俯身贴着冉霁耳朵，不是没看见冉霁掉在腿上眼泪。
冉霁说:“不娇气。”
解千迩笑。
“嗯，你不娇气。”
——
“冉霁呢，怎不在？你刚刚看见他来吗？”
解千迩放下书包，看着旁边空荡荡座位，扭头弯腰问问旁边英语课代表，冉霁般都来得很早，他又爱踩点经常迟到，不应该他到冉霁还没到。
“没有，可能有点事？”
“该不会没人叫他起床吧。”
解千迩啧声，又问:“谁和冉霁个宿舍？”
课代表指指自己旁边男生:“呐，这就有个。”
那男生皱着眉冲解千迩摇头:“不……”
解千迩迅速开口打断他:“哪个宿舍？自己去找。”
“341。”
“行。去趟，你帮请个假啊课代表，拜托你昂。”
“ok.”
解千迩跨着大步往宿舍楼赶去，在路上他还期盼着能遇到冉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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