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从那张脸上去找相似处,月巧之前称他们有夫妻相,原来不是玩笑。
李琅玉低头说,是我的错。他张嘴的时候想换个称呼,但最后还是决定藏于腹中。
“我知晓的时候,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接受不了,觉得荒唐可悲还可笑,可是现在不了。”程兰抚上他的前额,一直摸到耳朵旁边,有点像那种老先生在给人量骨,“十年前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印象,但是不好的事忘了也罢,他们说,兄弟姊妹眉骨相似,可是你这比我高许多。眉骨高的人刚直多波折,这十年艰辛本是你我同受,如今你把我的那份一并担了,我之前怪过你,现在不怪了。”
两人关系从熟悉到陌生,再到眼下这份“熟悉”,无论如何,心中各有亏欠,它不能像普通姐弟一样化成家常纠纷,也不能像外人一样耿耿于怀,它只是这么不上不下地横亘在那里,成了墙上脱落下来的一块石灰碎片,也许明天就能重新修葺好,但也许后天,大后天……李琅玉并不知道。
他来之前,一路上准备了许多话想跟程兰说,脑子里闪过无数假想画面,但是都没有用上,程兰不怪他,这是实话,可是也没有更多的了。
“你有空便去菩乾寺那里看看,他给你留了些东西,在素真大师那。”
“好,我记得,你珍重。”
李琅玉走出程家,月巧将他送到街口,天一点点暗下去,他到底没将那声最亲的称呼念给程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