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李琅玉试探问道:“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求的签不好吗?”
程兰略一迟疑道:“没什么,求的是家里生计,解签的说有点波折。”
“这算什么,都说了好事信半分,坏事全不信,若一支签便能料到所有,那所有人的奋斗挣扎岂不是没有意义?”
程兰微微笑道:“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不信便是了。”她收敛好情绪,瞧上去恢复了几分好心情。
快到住处时,门前跑过一群孩子,李琅玉突然记起刚刚那几位太太的调侃,虽说是戏言,却压在他心头,不得释怀。程兰走在前面,突然被他叫住。
“怎么了?”
李琅玉深吸一口气,琢磨半天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就是那天晚上你问我的。”
程兰目光微闪,无比认真望着他。
“但不是现在,可能还得等上一段时间,我保证,等你回来,我会全部告诉你。”他语气急促道,仿佛下了很大的赌注。
“好。”程兰肯定道,“那我等你。你在家也要好好的,注意别太累了。”
李琅玉点头,这是他思索多日的结果,程兰,他必须得给一个交代,但同时,他也心有怯怯,若等到全部告知的那一天,对方会怎么想,会怎么做,并非亡羊补牢,更多的是一个雪上又添霜的结果。
他揣着心事将程兰送到房间里,两人互相关照一番后,李琅玉准备离身。待走到门口,程兰忽然喊了声他的名字,他疑惑回头,见对方殷殷切切的眼神,以为是要道别,随即露出浅笑,挥了挥手,他再次朝前走去。
“琅玉!”
这回程兰直接追出来,声音也大了几分。
“夏初的时候,我便回来。”
“好,那我到时和张管家一起来接你。”
程兰抿抿嘴,欲言又止道:“没事,你若忙便让张管家一人来就行,我只是说说而已。”
她将李琅玉送出一段距离,目送着那个熟悉身影愈走愈远,消失在崎岖小道尽头,明明此刻万里蓝空,春光正是无限好,心头上却是阴霾笼罩,山雨欲来。
她折回屋子,将衣兜里的那张解签又捏紧了几分,皱巴巴的薄纸,哪是求什么劳什子生计啊!她不过跟所有女人一样,求一轮明月照君心,求锦绣良缘与君合,可满纸的判言,字字都是触目惊心——“东风恶,旧情薄,看朱成碧,寻仙问佛,错,错,错!”
阜外大街上,李琅玉坐在车内,一手握拳,两眼只顾窗外,这个动作维持了许久。
“兰兰是孤儿吗?”他突然开口,问向张管家。
张管家减慢速度,接道:“是啊,我跟在四爷身边的时候,小姐便已经在了。”
“那她又如何失忆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想想,十年前的那个时候有多乱,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