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手腕,抛得银光灼灼镯子顺着手骨滚下来,勾花雕叶盘成圈,精美得刺眼。
李琅玉乍看,眼皮子猛跳,不是惊,是怒。
那是他傅家东西,是他母亲沈知兰随身嫁妆之。
李琅玉登时抓住程兰手腕,目光又凶又狠,“谁让你戴这个!”
程兰被他吼声吓跳,愣愣才问道:“这镯子怎吗,是阿爸送呀。”
不听还好,听便是怒火攻心。
“你,你们……你凭什戴它!”他气极,也委屈极,毁人家门,夺人家财,还有什更无耻。
打扫卫生丫头被他突然发怒震得不敢靠近,见程兰手足无措,壮壮胆子:“姑爷你怎能欺负小姐!镯子是小姐,直都是!”
李琅玉狠狠瞪过去,直接让她闭上嘴。
程兰倒在理智中,遂劝道:“你若不喜欢戴,那不戴便是。”说罢便想将镯子取下来。
可李琅玉却是死命抓着她,紧得发疼,不肯退让分,桌上那沓宣纸被丢至旁湿笔刷浸出个拳头大墨点,页行书做付东流,什心静心明,都他妈放屁!
他们程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个好东西!
程兰被他拧得难受,挣脱几下没成功。“琅玉,你到底怎,你放手。”
李琅玉红着眼圈,不知是怒极生哀,还是哀极生怒,他浑身发抖,倔强地伸长脖子,眼珠子恨不得巴在那镯子上,声音几乎是甩出来,“这东西,你们不配……都不配!”
“她若是不配,那也没人配。”
程翰良声音在背后响起。
李琅玉僵硬回头,缓缓松手,还是用那双眼,那双浇冷雨、燃热火眼睛,瞪着走近男人。
程翰良问他,你做什,身体刚好就开始吼人吗。
程兰连忙解释,打着圆场,万事情真闹大,依程翰良脾性,吃亏定是李琅玉。
李琅玉侧过脸,沉默不言,他垂下眼睑,只是盯着桌上那几页越看越糟练字,扭扭曲曲,全都失主心骨。
程翰良见状,摆摆手让程兰先回房去,自己有话跟他说。
他把人带到房里,锁上门,伸手解下外出时穿风衣外套,还未坐下,对方劈头盖脸来句:“那是家东西!”
“知道。”程翰良轻笑声,走到李琅玉身边,“还没进门就听到你发脾气,看来是全恢复。本以为你能把性子收收,伤疤好就忘旧痛吗?”他把大衣挂在黄木衣架上,微微侧身,解开衬衫最顶端扣子。
李琅玉见他如此坦然,更是气愤填膺,称他是丧尽天良窃贼、厚颜无耻叛徒。
程翰良不置可否,现在学生骂起人,都是坨稀烂软柿子。还不如狠狠打顿。
“你心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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