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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轻轻拍了拍台柱的肩,看向赵没有,“其实一直以来进入A173号遗址的考古学家并不在少数,但是我观察了很久,年轻人,你是唯一适合唤醒七绝的人。”
说着他又笑了笑,“或许也是唯一能够唤醒他的。”
他旁观了许久,在与“修正”抗争的同时努力寻找时机,他年少的恋人在遗址中创造了过于疯狂的一切,这太容易被人利用了,只有赵没有,或可称之为七绝唯一的友人,能够帮他隐瞒秘密,能够让他托付这一切。
赵没有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台柱,突然有种一言难尽的滋味,酸不拉几,悲欣交集。自己还有点像那个棒打鸳鸯的西王母。
台柱深吸一口气,“……先生。”
老者笑着看向他,对方的笑容永远如此深情而包容,“七绝。”
他们都明白,是梦醒的时候了。
老者向他伸出手,“七绝,你还记得我们在华尔道夫酒店的那支探戈么?”
台柱猝然抬头。
“来吧,我的丈夫。”
让我们再跳最后一支舞。
赵没有惊讶地发现,空间中的场景开始转换——这不是台柱的能力,造物是直接将物质凭空创造,但此时周围无数沙粒般的场景滑过,故园、里克酒吧、埃菲尔铁塔、蒙马特高地、蒂凡尼……最后场景停驻在一处灯火辉煌的酒店,大吊灯下衣香鬓影,玻璃器皿闪闪发亮。
中校与唐娜刚刚跳完一步之遥,乐队翻动曲谱,青年与老者走入舞池,搅动一池月光。
Flymetothemoon
Andletmeplayamongthestars
Letmeseewhatspringislike
OnJupiterandMars
Inotherwords,holdmyhand
Inotherwords,darling,kissme……
爵士的旋律中,老者看着泣不成声的青年,轻声道:“为我流一次眼泪就够了,七绝。为我流一次眼泪就够了。”
“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诗歌唯一的要义是什么?”
“在音乐停止之前,尽量的喝酒,大笑,跳舞并歌唱。”
赵没有走到一张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找侍者要了一根烟。
那个在急诊室里涮火锅的夜晚,刁禅曾经告诉过他,考古学家的集会上,很少有人敢将面具摘下。刁禅提到了柳七绝,还有几个久远的名字,其中有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代号。
那时刁禅对他说:有一些能力非常稀少,因此考古学家会直接将自己的能力作为代号。
这种能力,可以停止、甚至回溯遗址中的时间。
那时他被绕得头晕,直接就问:别卖关子了,这代号到底是啥,难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