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记忆中,刁禅在火锅水雾中摇摇头,说出个词——
是“诗歌”。
此时赵没有看着舞池中青年和老者,不,那已经不再是青年和老者,他们摆脱被时间操控皮囊,只剩灵魂赤|裸相对。
诗歌开始时候,时间就停止。
舞毕,老者保持着将青年拥在怀中姿势,嘴唇贴上他鬓角,轻声念句诗。
“步入丛林,因为希望活随意。”*
遗址法则第款,遗址不是梦境。
遗址不是梦境,它是梦境与现实之间丛林,们在梦境中埋葬死掉自己,在丛林中野蛮生长,最后获得在现实中活下去勇气。
“七绝,活下去。”
话语如珍珠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回响,悠悠水波漫开,时间像条长河,河流洗涤切,河流带走切,最后只剩下白纸般洁净空间。
台柱与赵没有四目相对。
赵没有清清嗓子:“走不?”话说现在该怎出去?
“A173已经被清空,之前制定运转法则不再作数。”台柱抹把脸,“现在这里完全是空,你只要想出去,保持这个念头,马上就能出去。”
赵没有想想,走到好友面前,蹲下身,“那你打算怎办?”
“还要负责收尾。”台柱道:“总得弄出点什东西来糊弄下z.府,不然下次再有考古学家进来估计会被吓死,还有李大强……”
“不用告诉。”赵没有摆手,“这次进入A173就是为你。”
成年人,求仁得仁。
台柱沉默片刻,先是给他拳,两人又紧紧拥抱。
“走啊。”赵没有站起身,“下次戏院碰头,记得请吃宵夜。”
下秒,尾音消散在片纯白中。
三十三层区戏院已经许久没有开过戏台,德大爷气嗷嗷叫,每天都在走廊追杀赵没有。据说原本台柱有事外出,短时间内恐怕回不来,后来戏班子总算寻觅到位新角儿,连着演个多月新红楼,还算叫座。
下层区每天都有演不完热闹事,很快人们就逐渐淡忘曾经那位擅唱济公台柱。
到腊月,东方人要在街区庆祝新年,病屠夫当街杀猪分福肉,给各家祭灶。赵没有忙天,晚上干脆翘班,把刁禅独自扔在急诊室,自己跑去停车场吃宵夜。他包辆烧烤车,边吃边喝酒,听着戏院里远远传来锣鼓声。
片刻后对面椅子被拉开,“这里有人吗?”
“你都坐下还问有没有人……”赵没有抬起眼皮,话说半,顿住。
远处戏台子上遥遥传来句,“且看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积石如玉,郎艳独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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