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应修景叫住。
“最近过得好吗?”
他指的是两人的性向公之于众之后。
南瓷点点头:“挺好的。”
他说:“从学校辞了职,业余时间丰富了很多,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室上。”
南瓷还记得他当时在访谈里的那些话。
礼尚往来一般问他:“那你呢?工作上受到影响了吧。”
“嗯。”应修景点头,眸色黯淡:“但已经处理好,早就恢复正轨了。”
“那就好。”
两个人像是久未见过的普通朋友,见了面客套几句说说近况,走过场一般说完就离开。
南瓷上了车,车门一关,落锁的声音传进应修景耳中。
枯黄的树叶从树枝上坠落,落在车顶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脸上,尽管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司机的习惯动作,但依然还是会失落。
南瓷在面对这种事情,已经可以做到宠辱不惊,淡定地将带着血迹的车开向洗车行——
南瓷赶到田川正是为了这次画展。
由于之前在应修景的帮助下,南瓷买到了付岳以前的画作。
这对当时的付岳来说,堪比雪中送炭。
两人通过电子邮件联系过几次,剩下的时间可能也怕互相打扰,便只有在逢年过节时发来一次问候。
南瓷刚一进展馆就看见那副孔雀图,依旧是踩在南瓷心头的一副画作。
他凑上前去看了眼价格。
尽管自己可以支付得起,但这幅画对南瓷来讲也算是,bao殄天物。
他垂涎了很久,咬了咬唇心中犹豫不决时才看见最下面贴着已售出的标识。
南瓷心里一痛,转念又释然。
这么好的画肯定会有人争先购买,而且他本就来得晚,还能看见这幅画的真容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展馆负责人是位极有耐心的先生,交谈几句后,南瓷随口一问,负责人便说:“那位先生并未匿名,待会儿您可以看滚动的大屏幕,就能看见卖家的名字。”
好奇心促使南瓷在大屏幕前站了会儿,终于在一众名单里找到了孔雀图的卖家。
居然是张琛。
这个名字不算常见,再依照财富情况筛选,重名的几率不大。
南瓷又找到负责人,问:“那位张琛先生是在海外电话购买的吗?”
负责人想了想,答:“是现场交易。”
再详细的问题,他一概避而不答。
南瓷却陷入迷茫,明明昨晚他还和张经理说了几句话,对方明确表达他人在澳大利亚的。
难不成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