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田川的夜晚的温度不高,风吹的南瓷鼻尖发酸。
他无奈坐回车上,想要掉头越过这老头,可人家像是黏在他车头一样,不怕死地蹭着车头。
南瓷本来刚拿到驾照没多长时间,现在还属于新手阶段,害怕本来没撞到,这么一蹭真把人给蹭出事来。
他拿出手机刚要报警,赫然被前方的远光灯晃得眯起了眼睛。
下车一看,迎面走过来的人,竟是应修景。
已经忘了多久没见过他了,这一次见面,南瓷竟诧异他的穿着。
印象中的应修景一直西装革履,他的衣柜里一成不变的西装、衬衫。
像今天这样,穿着浅色休闲装、运动鞋还是第一次见。
应修景缓步走过来,视线从南瓷身上转移到了老头,眼神也变得凉薄。
“我已经报警了。”应修景自上而下看着他:“警察来之前,你走还来得及。”
也不知道老头是长年老赖,还是纯纯新手。
他软硬不吃,只知道趴在车头前痛苦哀嚎,将那不知道是血浆还是动物血,统统蹭在了白色车身上。
配合他的哭声,大晚上看起来是真的渗人。
此时南瓷的电话响起,他刚接起来,老头就一边哭一边想要去抓南瓷的裤脚。
干枯的手伸过来的同一时间,还未等南瓷反应过来,应修景已然拦在他身前。
老头便退而求其次,抱住了他的大腿,嘴里呜呜咽咽地喊着要钱。
应修景有严重的洁癖,血迹伴随尘土尽数蹭在他的裤子上,眉心都要拧成疙瘩,他声音比这夜色更让人发冷:“要多少?”
老头颤颤巍巍抬手比了五。
应修景掏出钱包,身后突然传来南瓷的一声:“五百——我来给。”
应修景本来拽出一沓钱,又转手推回去,先南瓷一步数了五张出来摔在老头的脸上。
“放手。”
老头拿了钱,利利索索地站起身来。
却被迎面驾驶过来的警车吓得一滞。
红色与蓝色交织的光影越来越近,老头纵身一跃跳进草丛,三下五除二钻到另一边。
到底还是警车快一步,直接挡在了他面前。
抓捕过程不到十秒钟,这人就被按在地上,带回了警局。
甚至都不用问发生了什么,警察告诉他们,这人是个惯犯,三五天就得去警局报道一次。
将那五百元还给应修景后,警车离开。
应修景马上转身问南瓷:“你没事吧?”
“没事。”南瓷摇头:“谢谢。”
应修景选择来田川,本就是想要碰碰运气。
没想到南瓷真的来了。
他喉结上下涌动,视线落在近处的洗车场牌子上,跟南瓷说:“车今晚就停在这好好洗洗吧,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南瓷说:“我等一会儿就可以。”
南瓷刚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