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直到查询到他是如何发迹起家,再加上诺布曾经向他问过一句与宽帽子一起打拼的女人,沈炜宁才逐渐感到自己触及到关键了。诺布从来不愿意向他提及的往事,他能靠自己去了解,诺布不愿意点亮的房间,他能自己安装一个灯。
夫妻俩当初在那一带渔村非常有名,几年后也仍旧有人提起。阿米娜经常在聊天时说到诺布,那些连说带比划、眉飞色舞的叙述,通过好几轮转述,现在被沈炜宁听见,他也不禁想象诺布小时候是怎样惹人爱的小孩。
黑夜里冒雨去找初生的牛犊、天天在野兔洞口放花只求能交个朋友、没有零食解馋,就去凿杜鹃河的冰层,敲下小粒小粒的碎冰块嚼着吃……沈炜宁仿佛就在与阿米娜对话,仿佛就看见不满十岁的诺布在草原上肆意地抽条发芽。
他何其有幸,他能够爱上诺布。
这段视频其实是用特效做出来的,人脸素材仅仅是一张老照片,为了避免被看出端倪,沈炜宁故意压缩了画质,用手机拍摄,还加了很多杂音。不过他没有这么仔细地告诉诺布,诺布已经不需要知道这些了。他把头枕在沈炜宁肩膀上,反复拖动进度条,阿米娜的一举一动都如此真实。
沈炜宁心中压着点,某一刻,他透过灰白色墙壁向外望,好像望见了那一轮圆满的月。
第二天了。沈炜宁拍了拍诺布的背,诺布直起身看他。
他们坐拥于星空夜景之下,取暖于对方的体温。沈炜宁含着笑,“诺布,二十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