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野兽,眼中赤焰怒火正旺,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极其蛮横的怒意,涂佐柘搞不清楚他在生什么气,也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怒气腾腾的模样,就连几年前重逢的怒意,也是即便含着想生啖他的血肉,都带着刻意的隐忍。
今天明明很开心,一起去参加婚礼。
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了人工呼吸?
一定是了。涂佐柘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阿,我不是故意的,其实你放我在水底没关系,我水性很好,真的。对不起,让你做了你不想做的……”
话音未落,唇舌被温热侵袭着、包围着,堵住他尚未出口所有歉意的话语。
杜哲一定刚刚喝过桃子酒,不然怎么有股甜甜的果味。
在冬日寂静的街道里独自徘徊许久,首次尝到夏季饱满多汁的香甜,他忍不住与此唇舌相依,咬住他湿润的唇,盯着他紧闭的双眸,恋恋不舍地缓缓移开,更用力地亲吻。
渐渐地,这种程度根本不足以满足,他攀上杜哲的肩膀,一步步侵袭着对方的领地,占领对方的领域。
无穷尽征服的欲||||||望如弥天大网,困住所有的理智,放出束缚已久的占有欲,肆意妄为地享受片刻放纵。
“涂佐柘,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杜哲边亲吻他的唇瓣,浓黑发亮的长睫微微颤着,咬紧牙关,咬牙切齿地从嘴角蹦出刺耳的字眼,重复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白日里举行过甜蜜的婚礼,晚上便恰好是洞房花烛夜,如烛火烧到了尾部,燃到了尽头,释放此生最后的一点光亮,身体享受着心爱的人的爱抚,耳朵里却尝到新郎苦涩的恨意,无穷无尽的绵绵恨意。
涂佐柘知晓现在、此刻、这一秒应当停下来,为了留存最后一点尊严,他也应该推开杜哲,可他的手势太过温柔,抚摸身体的触觉依旧,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被人呵护的滋味。
他没皮没脸的贪恋着这种滋味。
他只能将肉||||||体留在此处尝遍温柔,灵魂遁至六年前将每一个恨字换取成爱,杜哲指尖在他身上游离,气息在他耳旁徜徉,他是这么近,又这么远,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海角的那一簇不可捉摸的云。
杜哲熟悉他身体的每一寸,指尖轻轻划过的地界,隔着衣物也能将燃至尾部的花烛烧至烛光漫天,熟悉温柔的缠|||绵,时而如微弱的萤火,时而却猛烈如灿若星辰的流光,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仍然轻而易举便挑起他的情||||欲。
身体蠢蠢欲动,心里隐隐发痒,难以言喻的感觉,他不由地想着,这辈子真的完了,只有杜哲能让他这么舒服。这种舒服的感想只维持一秒,因为下一秒的杜哲突然将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