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走了。快走快走,我们还有下一轮呢。”
涂佐柘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下一轮在郊外的别墅举行,更没想到,这个party围绕着巨大的泳池进行,最最没想到,这个恶趣味的party所有人都要穿着恶趣味的泳衣。
天呐,都是男人,还能比谁的泳裤更性感不成。
涂佐柘可不参与,在更衣室里的角落里挑出被人遗弃的“泳衣”,准确点来说,这是件潜水衣,换装出来,完美地将他从头包到尾,遮住身上未散去的淤青。果不其然,他穿出来时都是一片嘘声的喝倒彩,他两手摊开,无所谓道:“没办法,我冷阿。”
他在人群中找寻杜哲的身影,猛眨了几次眼睛都没找到,倒是有一人影渐渐清晰。
……还真是个熟人,怎么会在这里也能遇到他阿。
啧,连身上的淤青都痛起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刚走几步,后领的衣服被人扯住往后拖,他头往后仰脚步踉跄,无奈道:“白先生,有何贵干阿?”
“你把杜哲害得这么惨,还敢出现在这里?怎么?还不死心,打算在这里勾引他啊?”
涂佐柘心脏猛然疼痛,悄悄地捂住痛彻的伤口,一天的美好都止步于此,白禹基就是尝过花蜜后蜇人的马蜂,真是倒霉。
他举双手投降:“不敢不敢,他现在恨我入骨,我哪敢哦,我是来参加邓家豪的婚礼的。我要走啦。”
白禹基拎着他走至池子边,凑在他耳边轻语:“你不是游泳队队长吗?你不是破过记录吗?你不是爱出风头吗?来让我见识一下你是不是还跟当年一样。”接着拍起手掌,招呼大家望向此处,满面笑容道:“当年的游泳队队长说要给大家表演一个。”
没有没有,真没有。阿——操!
他还没来得及回应,腰部就被巧妙地踢了一脚,身子向前倾去,手臂摇晃想保持平衡,却抵抗不住光滑的脚磨过岸边的砖石,顺畅地滑入池中。
可怕的是入水前还听见有人欢呼:“涂队!涂队!来一个!来一个!”
来什么阿,快来人救我阿,哭。
入水后什么都听不见了,嘴里咕噜咕噜冒泡,四肢不受水中协调,呼吸胸肺疼得冒汗,心脏也疼得厉害,要不是穿了潜水衣,他能冻死在这里。
但潜水衣基本没效果——潜水衣太大了,水从四面八方侵蚀他的身体,每一颗水滴都似一块冰。
他的腰一用力就疼,肺一呼吸就冷,几年不曾运动的四肢笨拙划水,憋紧气也浮不起来换气,身体像是被放气松垮的气囊。
这尴尬的场景让他想起生完柔柔之后谋生困难,抱着小柔柔去游泳馆面试,将三个月的柔柔放在泳池边上,如往日一般猛扎入泳池,却发现身体体温骤降,僵硬的四肢根本无法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