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涂佐柘闷不作声地叹气,往她怀里塞着便便头玩偶,从阳台上取走几块干净的汗巾,替她擦干净背上的汗珠,掰不开手指只能多垫几块汗巾,顺道仔细检查她身上有无伤痕,再次跟杜哲确认:“真的只是因为不习惯在外面睡?”
杜哲本就疲惫,听他问完,眉眼一抬,反问道:“我会让她受伤吗?”
涂佐柘双手举起投降,示意自己会闭嘴,见一番折腾下来,柔柔的手指仍紧紧拽着杜哲掰不下来,尝试着问道:“要不你今晚将就跟柔柔在这睡吧,你要是怕我进来,门可以反锁。”
不等杜哲回话,怕被拒绝的当机立断,从房间里抱出一床被子,还不忘特意说明:“刚洗干净套上的,我没用过。”
杜哲半抬着眉眼闷声不响,还真没客气的,待他出去后,将门咔哒锁上。
涂佐柘在门外小声叮嘱道:“空调度数调25.5度刚好,柔柔爱出汗,时不时得替她擦汗,她今晚上哭了,待会可能情绪不稳定,你哄一哄就好。”
半晌,杜哲闷闷地传来一声:“知道了。”
知道他也累得紧,涂佐柘也没有再多说。怕他们再有什么需求,自己会没听见,决定睡在客厅。
从房间里挪出厚被子,虽然是夏天将至的炎热,但依然半夜会冷得瑟瑟发抖,自从怀孕生产过后,他的身体差了不是一倍两倍。
路灯的幽光传至窗外,盖紧了被子思绪一团乱麻。
柔柔到底有没有被汪希虐待,杜哲会不会为了维护汪希撒谎,不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内伤吧,明天抽空得带她去检查呀,去医院前记得要去取钱……
钱!
感叹号在眼里放大。
突然就想起一时心软多给开锁匠的五十块。
五十块,可以买好多袋装方便面。
他肉疼,抓狂,捶胸口,懊悔。
所以他跑几公里去找便宜五十块的开锁匠意义何在?!
他给自己赏了两巴掌,长长记性,别成天就做一些得不偿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