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极速地煮一壶开水,远远地放在茶几上,免得打翻湿了宝贝笔记本,丢了饭碗可不好玩。
截止到凌晨两点半,总算全部成功发送给编辑,编辑立马发送了ok的表情,涂佐柘怀疑这个编辑的账号是不是好几个人同时在使用,无论何时何地总是这么准时准点的接收文档,压榨起来真是毫不费劲。
涂佐柘饿得要死,困得要命,也不念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了,撕开最后一包酸菜牛肉面,打算在开水沸腾的时候歇一会儿,却抱着柔柔的毛毯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里他和杜哲带着柔柔去游乐园玩,柔柔调皮捣蛋地玩遍了所有的项目,在摩天轮上趁着高空外风景,拍了一家三口的合照,柔柔埋在两人中间,害怕地捂着眼睛,杜哲跟他倚偎在一起微笑,表情相当轻松自然。
“嘿嘿……嘿嘿……”
突然摩天轮在空中摇晃,他的身体不住膨胀,柔柔大声喊着救命阿救命阿,杜哲说都是他害的,合照截去他的部分,一脚踢出摩天轮舱。
尾椎骨刺刺地疼。
屁股也疼。
睁开眼就是茶几底座——哦,从沙发上滚下来了。
可是门外真的有敲门声。
跟以前半夜催债的敲门声一模一样,先是悄悄地试探了一下,然后大力地锤击到生怕别人听不见的音量,门敲坏了不用负责就是这般有底气。
扯着因翻动而掉落的短裤,露出半个雪白的臀部,他急急忙忙地边扯边盘算着家里还有多少钱,缝里塞的钱够不够备用,捂着刺痛的腰,踮着脚连声喊道:“来了来了。”
门一开,傻眼了。
债早就还完了,外面哪里是债主,是他的两个宝贝阿!
木门开启,铁门的镂空之处,杜哲单手扶着铁门,眼眶泛着红血丝,疲惫中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嘴唇紧抿着,满是水潮的眸子泛着水光,真怕一眨眼就要掉几颗金豆子。
像是困得紧了,忘记藏起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这么形容有些自作多情,但这一刻站在门外的杜哲,疲倦的模样似是无家可归。
柔柔趴在杜哲肩上入睡,小肩膀一耸一耸的,涂佐柘看着心疼,也没心思继续关注杜哲,更加看不到他早已铁青的脸色。
杜哲一直默不作声,安全放下柔柔才低声问道:“怎么换锁了?”
语气也不是凶巴巴的,甚至还含了点困倦的温情,但涂佐柘这会儿没空自恋,满心满眼都在追寻柔柔哭泣的原因,随意回应道:“钥匙断里面,换了一个,待会给你一把新的。”
在睡梦里的柔柔还在啜泣着,紧紧抓着杜哲不愿意放手,涂佐柘看得一阵心疼,连忙问道:“她怎么了?”
杜哲应该是连夜开车回来,言语中是厚重的疲惫,声音略显低沉无力:“她不习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