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唇的每一寸,都用指尖丈量了一遍。
沈斐之体温和他的肤色般偏冷,这么个摸法叫楚愿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仅如此,沈斐之剔透的黑眸还蒙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雾雾脉脉的,叫楚愿半天不知道说点什么开头好。
两年不见了,说许久未见?未免过于装模作样了。
还是道声歉吧,他确实曾欺瞒于沈斐之,楚愿刚想开口,视线一偏,瞥见离沈斐之腕口一寸处的疤痕,准确来说是勒痕,再准确来说应该是手铐类的器具勒出来的伤痕,结痂后落了一个浅肉色的疤,落在沈斐之玉砌的肌肤上格外扎眼。
料想来应该是昆仑门觉沈斐之顽固不灵,将他师兄拿捆仙锁锁起来了,楚愿被沈斐之半压在柱上,朝冠抵到柱子歪斜了角度,不多会便滑落在地,里头的发髻散乱,鬓角的发丝几缕缠在耳际,稍显狼狈。
“楚愿,你要娶,只准娶我。”沈斐之将钳制他右手的松了,楚愿不敢贸贸然动作,垂着眼看沈斐之轻车熟路地把每一个指节和自己的相扣,看沈斐之颤着眼睫将两人贴紧的手臂递到他自己面前,看这人在自己方才被他握红的痕迹亲吻,沈斐之眼角微红,却没有落泪,而是平静地对他宣布下一句话,“你要爱人,也只能爱我。”
楚愿忽地就想起丞相惊恐的表情和顾沉绪说的白衣人,不偷不抢,每天诡异地在人家家中乱窜,除了是沈斐之到处寻他也异想天开不出第二个原因了。
他在这种啼笑皆非的情绪中徒然生出了一丝无力,他想,他师兄是真心喜欢他,可是他的选择是怎么不重要,他只需要做出对绝大多数人有利的选择就好了。
他是一国之君,这意味着他需要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皇后爱不爱他没关系,重要的是皇后和他一样爱护子民。
他永远不可能做到沈斐之口中的只爱他,除非他骗沈斐之。但他已经昧着良心骗过沈斐之一次了,他不会再干这件事。
沈斐之凑近他,楚愿歪开头,他的侧脸能感受到沈斐之吐出的气息,他看见不远处层峦叠嶂的假山,几株养在乾清宫的牡丹花,百灵鸟不时叫唤几声,婉转却缺乏灵气,他周遭的一切都是他精心打点的假象,他分明只关心他想关心的。
如果沈斐之非要为难他,他不确保他会不会让沈斐之成为下一座假山、下一朵牡丹、下一只让他兴致缺缺的百灵鸟。
所以楚愿眺望远处,咬了下舌尖,近乎冷酷地对面前人说:“沈斐之,我们不是一路人。”
沈斐之从他身边缓缓退开,楚愿转回头,想用一句场面话把这个事儿结了,结果沈斐之冷着脸扳过楚愿的下巴,
“不是也得是。”他说。
沈斐之将楚愿按在檐柱上,偏头咬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