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胸口，又呕出几大口血，在地上汇成
滩。
直到这时，他才从自己紧紧按着
胸膛里，感觉到
心跳声声，由弱变强，有力地跳动着。
他扶着墙壁站起来。脚下有些软，身子也有些打晃。可他胸膛里总是如影随形疼痛与憋闷，却渐渐消弭不见。
“奇怪……”
杜玉章眼神迷茫。不知为何，他脑子昏昏沉沉，好像忘些什
。许多画面在他眼前闪而过，却没能留下什痕迹。就连眼前夕阳都叫他觉得恍如隔世。
只是他总觉得，自己身体应该更难受。应该有些已经深入肺腑病症，虽然痛恨，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直忍耐着活下去。
轻松下来不仅是身体，还有他心。似乎有些永远缭绕心头孽障，突然消散开，连踪迹也没有留下点。
他忘什吗？
他忘什事……或者什人？
时想不起来。杜玉章茫然地走出寒洞，脚步有些虚浮。
两具棺木停在他身后不远处，静静地被留在黑暗中。杜玉章并没有回头看上眼，就离开这里。
第5章-41
杜玉章边走，脑海中记忆就渐渐成形。他想起他名字，他出身，他曾经在东宫和宰相府中度过日日夜夜，那些曾经快活日子，和七皇子叛变后那无数酷刑……
他突然住脚。悬壶巷、劫匪、假死药、在陛下寝殿里……最后孤身人死在冰冷地上。
杜玉章打个寒颤。他有些想起来。
那次死而复生，他记忆也空白几日。直到郑太医将他唤醒，告诉他这神力却是“救命不救病”。他若想要摆脱这深入脏腑顽疾，也只能……
“什人？你怎闯进来！”
突然，声,bao喝，惊醒沉思杜玉章。他茫然抬头，看到名大燕兵士举着刀，恶狠狠冲他吼。
“你怎过来？啊？这里不许进——你是不是跟那帮蛮子是伙？”
……蛮子？
杜玉章抬起头，果然看到不远处，有几名西蛮人骑着马，与大燕士兵吵吵嚷嚷，似乎快打起来。
“这是
们停放同袍尸身地方！不可能让你们进去搜！你们西蛮人欺人太甚！”
“附近们都找过，只有这没找过！才三天，杜先生不可能走那快！是不是被你们逮住，藏在里面？让们进去看看！”
“不可能！赶紧滚！不然……不然就拼着军法处置，也要宰你们！决不让你们亵渎同袍英灵！”
两边口角升级，真打起来。有大燕士兵见形势不好，已经骑马往平谷关方向去报信。
可这时候，已经抽出长刀，正准备动手那个西蛮兵，恰好往杜玉章方向看眼。他张大嘴，眼睛突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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