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让边境官兵知道真相!告诉他们,茅舍内替身是误以为是叛军胜,所以以身殉国,不愿顶着陛下身份被叛军折辱……所以他们铮铮忠骨,也是大燕忠良!该被好好运回京城,妥善安葬。”
韩渊声音沙哑虚弱,脑筋却很清晰。他飞快布置着,
“皎然,你先照所说去做。先将陛下尸身用冰块保存,拖过这几日风口浪尖,再运回京城安葬。回去后先整饬政务,平稳开启监国事宜,陛下驾崩之事暂且秘而不宣!这事情若处理不当,你也愧对陛下嘱托……愧对大燕百年基业!皎然,你听?”
“……”白皎然脸色依旧有些白,却点点头,“自然听你。”
“好。”
恰好此刻,马车也在茅舍前停下来。徐浩然蜡黄着张脸,前来向他们行礼。才抬头,这剽悍爽朗年轻将军,眼睛里突然涌出泪花。
“陛下,陛下他……”
“将军稍安勿躁。”
韩渊从马车里坐直身子。白皎然想扶他把,却被他轻轻推开。
“徐将军,实不相瞒。与白大人为保此役万无失,事先其实做些小小安排。”
他对白皎然使个眼色。白皎然便接着说下去,
“徐将军,其实那茅舍里面……并非真正皇帝陛下。”
……
三日后。
平谷关靠近草原,常年干燥多风,夏日更是炎热。但在这重兵把守城关外,却有处天生寒洞,深不见底。其中有冷风阵阵,若是下到三五十丈地方,更是滴水成冰,极为寒冷。
在这寒洞内,有处人工开凿寺庙。本来,是本地达官贵人夏日乘凉地方。此刻,里面却停两具简易棺木。
这里地处隐蔽,无人会来打扰。虽然平谷关有守军看管,但他们都在较远处扎营,只管看守着不要外来之人误闯就好。
所以没有人发现,其中具棺木有着开合痕迹。更没人发现,那棺木之中,其实已经空无物。
而在距洞口不到丈地方,有个人趴卧在石头上。他好像是无意昏倒于此,更像是被随意丢在此处。
那人动不动,脸色白得像纸。他胸前连丝起伏都没有,似乎早就没呼吸。
阳光从洞口投进来,在地上点点挪着方向。日落西沉时,夕照终于爬到那人脸上。
那容貌倾国倾城。尤其是双桃花眼,虽然合着,依然美得叫人挪不开眼睛。只是眼窝发青,唇色苍白。怎看,都不像是个活人。
突然,那人嘴唇似乎微微动下。
然后他睁开眼睛。
“咳咳……咳咳咳……唔啊!”
口浓稠血被他吐出来,那血色黑污,带着腥味——从颜色到气味,都很不新鲜。这还没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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