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显得十分亲密,在下本来认为这是因为宁公子宅心仁厚,热心坦诚。可今日,我觉得,宁公子您未免待我太好……敢问,这其中是否有些我不知道的原因?”
“我是……”
李广宁三个字被生生咽回喉咙,李广宁看着杜玉章脸上些微敌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以杜玉章的心性,绝不会因为旁人对他太好,就心生敌意的。他会这样,一定是因为他有了些猜测!
“我与逸之一见如故,所以愿意对你好。”李广宁带着试探,“不知逸之为何这样问?是在下哪里做错了?”
“是我失礼。可是因为我过去的一些经历,却不得不失礼下去——宁公子,我有一个仇敌,也住在京城。宁公子既然从京城来,请问与我那仇敌,是否有些联系?”
第2章-17
仇敌?
李广宁脸色瞬间白了。他勉强稳住声音,笑了几声。
“逸之这样的风流人物,怎么会有仇敌?这倒叫我生了几分好奇。不知逸之的那个仇敌,是,是什么样的人?”
杜玉章脸上戒备不减,声音更带清冷。
“那人位高权重,权势滔天,从不将旁人死活当成一回事。冷心薄幸,心狠起来,是不给人留一点活路的。”
李广宁喉结上下滚动,只觉口腔里像含了黄连,满口苦意。
“原来,你心里这样想的……”
“想什么?”杜玉章此刻却敏锐,“宁公子这话说得蹊跷,还说不是受那人派遣而来么?”
“不……我都不知这人是谁,逸之过虑了?”李广宁强笑道,“我只是有些疑惑。觉着逸之这一番形容,却不像是形容仇敌。反而像是曾经情浓至交,最后却反目成……冤家了。”
终究不愿用“仇敌”形容自己与杜玉章的关系,李广宁最后改了称呼。却不想这一声“冤家”,倒像是触动了杜玉章心思。
他微微低头。
“宁公子,你说的对。或许便是前世冤孽,叫我该撞在那人手里,受一番不死不活的折磨。可就算前生欠了他一条命,这辈子种种,也该还清了。所以我只希望今后,再不要见到那个人了。”
李广宁张了张嘴,只觉得一桶冷水从天而降,将他彻底浇透了。
“所以宁公子,我今日在这里问你一句——你从京城来,又对我这般好,是不是与那人有关?若是有关,你早些告诉我,对彼此都有好处。不然,你报信过去,他将我抓去了,我也不可能屈从的。怕只怕到时候,他到处迁怒,倒连累了你自己性命!”
李广宁深深呼吸,声音里带了苦楚。
“听你的口气,你这位旧相识,当真卑劣。看来你是恨他至深啊。”
杜玉章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我……我不是他派来的。也没谁能够派我来——我遇到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