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医走后约莫又过半柱香侍候,闻人久这边才有些醒意思。
因为怕耽搁喝药,是以洛骁特意让墨兰将炉子搬回屋子里,这会儿炉上药正温着,入口倒是刚好。
明明这方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但洛骁只是端着药碗走进些,闻人久闭着眼睛,眉头就微微蹙起来,身子也下意识地往后躲躲。
洛骁将他动作看在眼底,时间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再扫眼他惨白唇,心中却又立即升腾起某种微妙懊恼。坐在闻人久床榻边,单手将人抱起来些,靠在自己胸口上,另只手将人环过来,正准备给人喂药,却听内室珠帘被人把撩起,抬眸瞧,竟是张有德与墨兰两人走进来。
墨兰见着屋内这般景象,连忙上前几步,走到床榻旁便想从洛骁手中将药碗接过来:“世子,这药让奴婢来喂就好,您先歇着罢……”
洛骁听墨兰话,却没有看她,端着药碗手竟还稍稍往后退点。
墨兰眨眨眼,眸子里闪过丝意外。洛骁动作虽然并不如何明显,但是却也分明是不愿意将药碗给她。
——可是,这是为什呢?
相比于其他,喂药自然不算什粗重活计,但是毕竟也是伺候人事儿,哪有放着奴才不用,反而叫个身份尊贵主子去做?
洛骁也察觉到自己动作有些不妥,但是脸上却半点不显,只是捧着药碗淡淡地看墨兰和张有德眼,问道:“事情问清楚?”
提到这事儿,墨兰怔,随即赶紧道:“问自然是问,只不过——”话至此,却是微微停下,然后脸上露出点愤怒却又无奈地神色来,“事情叫世子说中,昨夜安排酒水大丫鬟里,有人已经因着年岁到,今日早便外放出宫去。”
“昨日酒宴是谁打点上下?”洛骁沉默会儿,继续问道。
张有德瞧洛骁眼,道:“是贤妃。”
“贤妃?”洛骁舀勺子汤药,轻轻喂到闻人久唇边。那头紧皱着眉头,张精致脸上写满不情愿,但最后却还是也昏昏沉沉地将药咽下去。
“苦。”只是药刚咽下去,闻人久整张脸猛地皱下,险些就要将那口药重新吐出来。
洛骁看着闻人久那双被药苦味逼出些许水雾眼,心狠狠地哆嗦下,半晌叹口气,朝着墨兰看眼,墨兰接到洛骁眼神示意,点点头,赶紧去外室将早就准备好已经切片甜瓜端进来。
张有德看着闻人久难得在人前展现出来孩子气面,脸上表情又是辛酸又是感慨,站在旁对着洛骁继续道:“是说之前圣上是准备让皇后操办,只是不巧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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