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怒要找我们麻烦吗?校队的这么输不起吗?还要把队长叫过来……”他带着笑意的眼神在杨兆琥脸上稍作停留,“主持公道。”
杨兆琥明明知道他是男生,可一对上这张脸就难以自控地喉咙发紧,又听到张志和被盖帽,登时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怒火,“你被盖帽了?!”
篮球场上被盖帽其实常见,但校队的被盖帽了就有些煞面子了。
张志和垂着头支支吾吾想要辩驳。
祝余又说,“我本来在想校队是不是都这种水平,一个球都没进就算了,还直接被梁阁盖帽,可是梁阁也从来没盖过艾山啊。”
杨兆琥也面上无光,连忙找补说,“他现在高一,还是替补。”
“哦,替补啊。”祝余看着张志和,故作恍然大悟,唇角稍稍翘着,淡淡地仿若讥诮,“替补就是替补。”
张志和眼睛怒睁着,作势就要冲过来,“你!”
被杨兆琥一手拦住。
“勤能补拙,你人笨天赋低就多努力,早到人艾山那个水平,也不用当替补了。”他又看杨兆琥,眼梢上挑,笑得弯起来,是他常挂在脸上的那种假笑,“是吗,学长?”
杨兆琥真感觉自己精神错乱了,这是让他怦然心动了九十七天,写了四十多首酸词情诗的人,他眩晕般失神,竟然应和地点头,猛地回过神来,炯炯直视他,“你、你是谁?”
“注意你的语气。”不甘沉寂的霍青山将手肘搭在祝余肩上,觑着杨兆琥,“说归说,闹归闹,别拿我大班长开玩笑。”
他这话实在逗乐,祝余缓缓后仰过头看他,在这双方交锋的严肃时刻竟然扑哧一声笑了,那股冷淡的薄讽忽然就成了一种天然的乖觉与羞涩。
几乎是同时,霍青山伸手掩住了他的嘴,梁阁遮住了他的脸。
混乱中,他听到霍青山在说他,“嘿!这倒霉孩子,笑什么你笑?!”
祝余想到他们两只打过篮球的脏手盖在自己脸上,赶紧拨开,霍青山的手倒是扒拉下来了,梁阁的没有,不仅没有,还直接搂着他脑袋转身就走,“算了,走了。”
杨兆琥也没想到他们就这么走了,抓心挠肝地,“诶!你……”
简希全程没讲话,祝余一被松开,就问她,“你手是不是挫伤了?”
霍青山眼神一暗,慌忙看她的手,“‘吃萝卜’了吗?张志和弄的?”
梁阁问,“去医务室吗?”
简希摇头,“买瓶冷饮敷一下就行。”
她的成长期几乎与篮球为伴,在很长一段低潮期也靠篮球度过,挫伤是常有的事,她简单做了一下关节伸屈,极疼,取下手腕上的篮球腕带简单做了固定。
快要走出球场时,霍青山回过头,他看着张志和,嘴角勾起来,没有出声只嘴唇在动,是个危险的暗示,“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