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一队列仪式都完毕,就进入合影环节,魏迟跟着众人鼓掌,目不转睛跟萧言未对视。
摄像机快门键按下时,萧言未突然笑了,不过嘴角还没收,就又红了眼眶。
两人出来时,萧言未说,“我哭是因为别人都有花,你没给我买。”
“嗯,”魏迟哄他,“我错了,一会儿就给你补上。”
他们走在萧言未待了两年的校园里,沿着宽阔的甬道往校门口走,萧言未还穿着硕士服,衣摆随着动作轻晃,沾满六月的阳光。
他拿着帽子,看上面的流苏来回摆动,轻声说,“我好像很久没有像这样去专门做哪件事儿了。”
从家里变故后,萧言未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将生活丢在身后,大部分时间睁开眼不知道自己在哪,只能久久看着眼前沉默的一切。
他自认为没什么与众不同,因此格外感谢魏迟。
魏迟教会萧言未生活,牵着他的手在黑暗的长路上行走,他是孓然飘荡在海中的小舟,魏迟让他在风,bao中停靠。
魏迟永远盲目信任他,此时他跟萧言未说,“以后你想做什么,都会做得和现在一样好。”
萧言未的眼睛又变潮,“魏老师,你还没祝我毕业快乐。”
魏迟将他推进车里,吻他的眼睛,“萧言未,毕业快乐。”
他们开了车,打开天窗,车载音响放着李宗盛的老歌。
路旁栽种着枝叶繁茂的悬铃木,车外是熙攘望不到尽头的车流,身旁是可以一道度过余生的爱人。
仰头望去,太阳正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