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
既然如此,他到底想改变什呢?
对,他想活下去。
可是他现在是北国君王,肩上扛着是北国将士骨气、是北国百姓依靠、漫漫历史长河中,也许朝代更替无法避免,但是身在其中,就会将国家二字刻在骨子里,融在血液中,烙在胸膛上。
后人看晞嘘,可是在当时,就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铁骨啊!
他如何苟活?又怎能妄图苟活!
他直在自欺欺人着什?
萧予安仿佛被人突然狠狠甩巴掌,懵在原地,他看着晏河清,呼吸急促地喃喃道:“所以你直都明
白……”
话音渐渐低弱,萧予安慢慢哑然,再说不出个字。
原来晏河清直都看得明明白白,只有他傻兮兮地想把自己当成局外人。
晏河清突然笑起来,他眼底溢着血色,翻涌着无尽痛苦,嘴角却慢慢勾起,他说:“萧予安,北国和南燕国,只有你死活下场,可萧予安,对你”
“够。”萧予安开口打断晏河清,他缓缓抬起眸,原本温润眸中只剩下冷漠,“如果北国和南燕国只有你死活下场,那和你也只有你死活下场。”
红袖死,萧予安就把自己藏起来。
既然红袖是为北国君王而死,那他就是北国君王,既然晏河清说北国和南燕国不能同活。
那他,北国君王,就不能与晏河清同活。
萧予安出声像最后根稻草,轻飘飘地落在晏河清肩膀上,他眼眸像即将燃到尽烛火,苟延残喘地晃着微弱光。
他身躯仿佛被拉扯成两半,半看着残破凄凉南燕国宫城,半看着那日玉华楼上肆意大笑萧予安。
两半躯体都在隐隐溃烂,那是令晏河清痛不欲生疼。
内室瞬间沉默寂静,只剩两人呼吸声。
许久,萧予安慢慢从怀里摸出只白色小瓷瓶,走到床榻边,递在晏河清面前。
晏河清看着那小瓷瓶,伸出手握住摩挲,他嘶声问:“这是什?你要”
你要杀吗?
萧予安没有回答。
晏河清深深吸气:“萧予”
萧予安蓦然开□,语气绝决,不容置喙:“叫皇上。”
“萧,予,安。”仿佛故意般,晏河清字顿喊出萧予安名字,他双眸紧紧地盯着萧予安,似乎要将他吞噬下腹,他单手紧紧地捏着瓷瓶,骨节发白,手指发青,“萧予安,你想暍下这东西吗?”
萧予安时间如鲠在喉,眼眸扑朔,随后缓慢犹豫地点点头。
“好,那暍。”不过说出四个字,却仿佛用完晏河清所有力气,他眼神终是黯淡下来,像燃尽灰烬,挣扎过后只剩绝望,晏河清打开白色瓷瓶,猛地将瓶中苦涩液体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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