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做出调整,手掌抚过那块皮肤时揉了两下。
季行辰勾上男人的脖颈,在对方的侧脸上亲了亲,大方地回了个早安吻。
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早晨。
“不想做的事不要勉强自己,万事有我。”
“昨晚跟你求饶不做了,你也没停下来啊。”季行辰指着自己领口下的吻痕,揶揄道,“烦请你下次做的时候,能不能别总咬我脖子,衣领都要遮不住了。”
这种标记所有物般的行为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弄疼你了吗?”
“爽的时候倒也没觉得疼。”
男人神色正经,耳廓浮现出一抹薄红。
季行辰又切回正常频道说道:“我有个客户脾气很难缠,和李叔是朋友,你帮我应酬下。”
“好。”
在季行辰收拾好下楼时,晾在餐桌上的蛋羹温度正好,他用勺子舀了一口,突然想到他该跟自己二十五岁的爱人说些什么。
似乎不是蛋羹很好吃。
对了,他们已经不是这样寻常相处的关系了。
“李屿争,我们分手了。”他陈述现实。
“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也不要你了。”
季行辰想象不出二十五岁的李屿争听到这话时会是什么反应,所以他醒了。
他二十五岁的爱人消失在激情过后的清晨,但没在同样的清晨回来。
……
季行辰跟我交付彼此,我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这盘上错的菜我已经吃出滋味来了,不管这份喜欢是否受到二十五岁的我的影响,我在自我消化这件事后,得出的唯一结论是要将他打包带走。
季行辰不着家了。
之前有多低头不见抬头见,现在就有多难碰面,翌日后的午夜,我才在钱莱的酒吧里见到他。
季行辰在这里约见的我。
钱莱的酒吧是夜店性质的嗨吧,这个时间段正是营业的高峰期,入场便是扑面而来的热烈音浪,舞池仿佛巨大的鱼缸,聚满涌动的男女,灯光缭乱地照射在一张张迷醉而放纵的脸上,仿佛一条条尾鳍艳丽的游鱼,低音炮震得心跳发麻加速,空气里弥散着夜场特有的混杂着酒味的香芬,呼吸间便染上了三分醉意。
钱莱安排的接待将我引到了季行辰所在的卡座。
在不断变幻聚焦的灯光下,在场的每个人都像是主角,我却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边缘的季行辰。
他清冽的眉眼被一道突然掠过的光晕照亮,纤秾合度,光影在他的脸上都似有了稠艳的色泽,有种惊绝的美感,所有的五光十色都黯然失色成了背景板。
季行辰有所感应似的,在同一时刻抬眼看向了我。而后错开了视线,目光虚浮地落在舞池上,拿起酒杯浅喝了一口,不像是出来玩乐,倒像是找个人声喧嚣的地方发呆。
场上鼓乐欢闹,要附耳说话才能听清,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