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
不过当时李胜南从二楼上摔下去,位置也并不高,李隅本意只是先弄断他的腿,没想到居然摔得如此严重,差点就那么死过去,那样未免太轻松。
李隅看着那边动静,他在等待着张鹏给他打最后一个电话,“这次不是停电那么简单了……”
墙内电加热带故障的高温将引燃墙板,一场炽热的大火穿凿而过,将自下往上把整栋别墅彻底化为空壳。
张鹏这些水电工人将比他更清楚怎么做,只要稍加引导就知道。
失灵的烟感和燃气报警系统不会工作,这个僻静清幽的地带将从凌晨一直烧到早上,直到被过路人发现为止。
大雪覆盖来过的人的脚印,一切都不会留下痕迹的。
张鹏的电话来了,李隅刚要接通,但是阮衿却握住了李隅要接电话的手腕,手指摸在佛珠上,他怔怔地看着李隅,感觉喉咙干涸刺痒,“刚刚你说的那个,李胜南的私生子,现在是不是还待在老宅里?”
李隅看着阮衿,他的眼眸暗黑沉静,也没有出言否认,手机来电仍然还没有停下。
那答案是肯定的。
“不,不行,你绝对不能这么做。”阮衿奋力摇了摇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都能听到口水坠入胃中的声音,“李胜南他有罪,但这个私生子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如果你再背上一条人命,你会彻彻底底地毁掉自己的。”
“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么多吗?”
李隅看着阮衿,他长久地凝视他,怜悯的,温柔的,同时也是坚定的。其实阮衿没有变过,本性还是那副坚韧又正义的模样,反倒从一开始偏离轨道的是他自己。
他用指尖搓了搓阮衿冻红的耳廓,“我很早就开始意识到自己没什么道德底线。我自控,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失控是什么样子。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对你不坦诚,是因为清楚我并非你想像中的那个完美的,温柔的人。我其实不是。所以别在活在七年来对我的执迷不悟的幻想里,现在的我就是这样。”
李隅的语速很快,吐字也清晰,他把一大段话讲完了就要接电话。
但是手机却被阮衿给一把抢走了,阮衿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敏捷过,划过屏幕接得很快,“我们现在要回来一趟,还有一个大活人在老宅,你绝对不能先动手,听到了吗?”
等听到对面疑惑地“嗯”了一声他才挂断。
阮衿打了个喷嚏,然后又擦自己忍不住往下滚的眼泪,袖口摩擦过被打湿的皮肤,火辣辣地疼,“我知道自己爱上的不是一个幻想,你现在人就在我面前,你怎么能说那是幻象?李隅,我承认你真的聪明,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你更聪明的人,或许你有办法逃脱掉所有制裁,但是……”
李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