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会按掉手指。”
之后时间均在沉默中度过。汽车开四十分钟,从北到南,终于停靠路边。褚易与任帆道别后,转身走进扇窄窄铁门。
他家在南区。公寓和大批无证公司挤在栋破落相商业楼里,严格来说不算居住空间,进出品流复杂,好在租金低廉,抵去不少缺点,如今已经住两年多。
物业在楼收发室配个戴老花镜保安,看见褚易回来,哑着声音说褚先生你家来客人,正在楼上等你。
褚易不解,他这小房子哪有人会过来,最多偶尔收留赵铭借宿晚。坐电梯到十二楼,他脚刚踏出去,就见到个佝偻背影,正扒着他家单元门上猫眼往里窥探。
两年前他会搬家,就是不想再被这人骚扰。没想到安生日子没过几年,还是躲不过去。先是短信轰炸,再是亲自堵门,为压榨他也真够锲而不舍。
“给你两分钟,不走就报警。”
今晚与高允哲见面已经用光褚易仅有耐心。他口吻欠佳,对方听到声音,转过身,这人瘦得皮包骨,张脸凹下去,眼珠却往外瞪,带着几分不健康亢奋。
“易,”对方堆起笑脸,抬起手中塑胶袋,语气亲热:“给你带晚饭,豉油鸡,特别跑去老街买,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褚易只觉恶心。从小到大,自己说过九万九千遍不喜欢吃这东西,男人却遍都记不住。他摁着电梯开门按钮:“没心情和你耗,现在就走,否则真叫警察。”
beta打量他表情,几秒后,把塑胶袋扔,扑到褚易身上:“你看到短信吧!易,你信,只是前两天去银门玩两把,结果被老千做局,现在庄家追杀,如果还不出那五百万,他们真会丢进海里喂鱼!易,知道你心地最好,你帮帮!”
“没有义务帮你做任何事,”褚易拉开对方,“褚茂,和你早已没有父子关系。”
褚茂看着他。表情精彩,从愤怒到盘算再到妥协,几秒而已。
“易。”他服软,叫他小名,年幼时他很少这叫他,只有在成年后找褚易借钱时,才会拉下脸做这种肉麻称呼。
“你不会看着死,是不是?”他瞪大眼睛,攥紧褚易衣领:“天大地大,只剩你能信任,你要帮啊,你以前就帮过,记得吗?保证这是最后次,从今以后,会洗心革面,去扫大街,做清洁工,开士,会好好做人。易,帮,救救你爸爸。”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褚易想笑,这老掉牙话他讲不会腻吗?还是在他眼里自己真有那白痴,只要滴两滴鳄鱼眼泪,就能骗到他,为那丁点狗屎不如亲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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