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表情,回禀道:“师尊刚离开萨迦,白兰王也即刻离开。他只带贴身侍从贡嘎桑布,说是去本波日山北坡地温泉治病,谁都没怀疑什。可白兰王去五六日没回,本钦急,派人去温泉处寻找,却没看到半个人影。”
八思巴脸色更难看,语气里含着隐隐怒意:“他偷偷去夏鲁庄园?”
胆巴低下头继续禀报:“本钦知道您此刻在曲弥身负重任,不敢派人告诉您,只得天天像没头苍绳般到处寻找,把萨迦周围百多里地都踏遍,五天后,白兰王贴身侍从贡嘎桑布突然回到萨迦,带来这个喜讯。夏鲁万户侯已经挑上上大吉之日,正是本月二十八日。能与夏鲁联姻,萨迦上上下下都高兴坏。本钦叫人着力布置,为二十八曰迎娶白兰王妃热热闹闹办场婚礼。又命即刻起程,来通知您赶回萨迦。”
八思巴身子晃晃:“恰那现在人在哪里?”
“白兰王正从夏鲁庄园迎新娘回萨迦,应该能在二十五曰左右抵达萨迦。”
“二十八日?只有八天。”八思巴脸色阴沉,扭头间车夫,“们即刻起程回萨迦,需要几日能到?”
车夫回禀:“普通脚程话,大抵需要半个月时间。”
八思巴看看自己随行大批人马,迭声地吩咐:“分成两批。沉重不易携带东西归置在几辆马车上,与其他随行之人慢慢走即可。这辆马车重量减到最小,只需胆巴跟着。即刻出发,务必要在八日内赶到萨迦!”
疾驰马车颠簸跳顿,顶得胃极难受,趴在羊毛铺就位子上,萎靡不振。
“蓝迦,怎?是马车太颠簸吗?”他将举起,抱在胸前,关切地上下打量。
晕晕乎乎,微弱地吐气:“头晕想吐,心里堵得难受。”
他吃惊,急忙怜惜地搂住:“那直抱着你,这样你便不会颠得难受。”
闭眼任他抱着,边听着他细语安慰。这样强忍个多时辰,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道:“不行,还是很难过。心里好像插进根木桩子,马车颠下,木桩子就绞下心。下下,心都好像绞烂。”泪水终于积蓄不住滚落,滴在他褐红僧袍上,用爪子挠自己心脏位置,颤抖着声音,“想找到那根木桩子拔出来,可找不到,找不到!”
八思巴手足无措地为抹去泪水,焦急地问:“蓝迦,吿诉,你到底怎?”
“不知道,从来都没有这难受过。”下定决心,睁着泪眼抬头仰望他,“要先走步,要去找恰那!”
他抱着手突然紧—紧,垂下眼帘半晌不语。许久后睁开疲倦眼,对着重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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