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上翘睫毛微微颤动着:“蓝迦,再给些时间。你也需要时间,不是吗?”
时间?怔怔地看着他。初秋夜风温柔地吹拂着帷幔,带进屋燥热。
他脸红得快要滴血,眼神飘移到窗外,温和如珠玉声音放得极低:“会考虑恰那建议。”
好像听见自己心脏,猛地跳出个不规则强音。他,他是说……奔回到他面前,微喘着气急切地看向他:“你,你刚才说什?没听清楚。”
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想要他再说遍。他却避开目光,扭过身子打个哈欠:“太晚,睡吧。”
那晚高兴极,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笑容总是抑制不住地浮上嘴角。多年心愿总算得到丝回应,如同在暗夜行走人突然见到远处缕光明。虽然极弱,但在伸手不见五指漆黑夜里意味着方向与希望。
这件事头个想到便是告诉恰那,他定会真心为高兴。可想到他现在人在凉州,不由得高兴劲儿去半。然后又想到另个问题:从什时候起,对恰那这依赖?所有心事,所有情绪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向他倾诉。
他在最伤心时曾遍遍让答应不要离开他。其实,又何尝离得开恰那?们早就习惯互相取暖互相倾诉,可八思巴呢?他与谈大都是教派利益、朝堂政事,他早习惯隐忍内敛,极少向吐露心事。从贴心程度来看,恰那反而与更近。
唉,许是因为恰那没有八思巴那多政务佛事宗派诸般杂务吧。
这样胡思乱想着,在患得患失中等到他七日后从太庙回来。他告诉:为庆贺真金长子出世,察必皇后将出资修建座寺庙。
就在这年年初,真金妻子阔阔真生下他们第个儿子。真金直被忽必烈视为继承人,这个儿子出生为真金未来继位之路添色不少。忽必烈高兴地为这个孩子取名甘麻刺。萨满巫师说阔阔真面容饱满是个宜男福相,未来还会再添多个儿子。忽必烈对儿媳乖觉也是向满意,听巫师话更是对阔阔真另眼相待。
最高兴还是察必,儿子媳妇恩爱美满,又得大胖孙子,前景片光明。她便打算修建座寺庙,用以祈福还愿。忽必烈不喜奢侈,国库财政紧张,察必就从自己当年嫁妆私房里拔出修建寺庙钱。
做祖母察必在装扮上变许多,不再穿戴艳丽华美服饰,她以法术变幻出鬓角些许白发,又在面容上稍作老态,看上去更加端庄大方,却仍是比她扮同龄人年轻许多。
经过八思巴诸人勘察,寺庙选址在燕京城和义门外高粱河北岸。察必虽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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