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摄影”》[5]写过书评于是邀请她参加我担任理事长的NPO法人妇女行动网络Women'sActionNetwork简称WAN的上野研讨组书评会。在会上谈论种种话题之后她觉得意犹未尽便邀请我进行了这次对谈。④
在对谈中她讲述了自己和90年代崭露头角的其他年轻女性摄影师是如何与女性主义保持距离的。
90年代的她恰好如你所说是“觉得没有太大的必要批判父权制因为在学习机会、就业环境等方面没有经历过显著的性别歧视也觉得当受害者有些不合时宜”的女性之一“尽管曾受益于女性主义但现在已经不需要它了”。当时已经有人喊出后女性主义一词说受够了成天把“女性”挂在嘴边的日子认为女性主义的时代已经结束。部分男性也说“你们还在嚷嚷这些啊女性主义已经过时了。”从1990年到1995年我出版了六册《新女性主义评论》有人提议将书名定为“后女性主义评论”市面上也出现了一些标题里带这个词的书但我坚持认为“等一下现在说‘后’还太早。”当时“社会性别”这个术语尚未确立性骚扰、家,bao这样的概念都才刚刚普及。
数据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对女性的歧视并没有消失。在世界经济论坛的全球性别差距报告中日本的指数排在第121位2020年这成了一张显而易见的底牌仿佛水户黄门随从的一声大喝“你没看见这个家纹吗”[6]那时大叔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日本女人已经够强势不需要再强势了”可如今没有一个人敢说日本不存在性别歧视。而且前任东京奥组委主席森喜朗引发的一系列风波也足以表明人们已经理所当然地将那种言论判定为“歧视女性”无须在每次指出问题之前声明我不是女权了。
I'mnotafeminist,but是有前史的。在妇女解放运动兴起的时候许多女性都说过I'mnotalib,but。言外之意“我对她们的观点有些共鸣但不希望被视为与她们一样的人”。运动参与者的声音被扣上“尖叫”“丑八怪的歇斯底里”等污名受尽揶揄。对那些说I'mnotalib,but的女性而言I'mafeminist便是现成的名头。可能是因为和妇女解放运动相比女性主义在历史上算是更正统的术语听起来更知性文雅一些吧。解放运动的女杰还记着这份仇所以至今仍然主张“妇女解放运动和女性主义不一样”因为她们扛住了污名进行了英勇的斗争并为此感到自豪。由于被扣上了婊子、女巫之类的帽子她们中的一些人甚至主动以“女巫”自居组织“女巫音乐会”。
那些说I'mnotalib,but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