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遭到了报复。因为女性主义也迅速被污名化。后来随着“社会性别”这一术语的引入有一批人表示“我是立场中立且公正地做性别研究并不需要为此成为女性主义者”。要知道社会性别本就是描述男女权力关系不对等的术语所以它不可能是“中立且公正”的。照理说女性主义应该是女性解放的思想和实践社会性别研究则是实现这一目标的理论武器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只怪gender这个外来语太有迷惑性还穿上了学术术语的外衣使得一些人更中意社会性别理论而非女性主义。一群人认为“研究社会性别”比“研究女性学”更酷当时人们普遍认为女性学是二流学问于是又催生出了另一批人立场鲜明地说自己在研究女性主义。渐渐地社会性别也被污名化了在一波基于误解和曲解的反性别平等运动[7]之后旨在让“社会性别”失效的攻击开始了。
在此之前z.府文件中的“男女平等”就已经被晦涩的“男女共同参与”[8]取代。全国各地的“女性服务中心”也都把招牌改成了“男女共同参与中心”。男性也被纳入到政策中本就少得可怜的女性政策预算还得分一部分给男性各地还办起了面向男性的烹饪班。与此同时“女性已经足够强大不再需要女性服务中心”的言论卷土重来以至于各地都出现了撤并这些机构的趋势。女性服务中心是z.府的下属机构要想明确体现出设置此类机构的政策目标叫“男女平等中心”恐怕都不够叫“消灭女性歧视中心”才最有效果。无论女性做什么都会被污名化被打成二流被视而不见被打回原点。
我讲了很多社会性别研究领域的事情。在你看来这一切似乎都发生在另一个世界。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我觉得你们这一代人好像与这些运动全无交集。与团块二代的作家雨宫处凛对谈时⑤她表示“女性主义连我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这令我颇感震惊。女性服务中心的目标群体是本地的已婚女性职业女性和单身女性却很难得到相关政策的支持也没有针对她们的项目。社区的全日制市民和定时制市民[9]在每天下午5点换位双方没有任何交集。
那时候我每次去地方上的女性服务中心负责人都会感叹“在这地方啊社会性别这个词都没人听过。”但不了解社会性别和女性主义也没关系只要年轻女性能自由自在地活出自己就行。我始终认为是否自称女性主义者并不重要关键不在于名头而在于实质。
在长岛有里枝女士作为新生代女性摄影家登上历史舞台的90年代日本也建起了东京都摄影美术馆这意味着摄影在艺术界获得了公民权。刚从美国回来的笠原美智子女士也因此得到了大展拳脚的舞台以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