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环境等方面没有经历过显著的性别歧视也觉得当受害者有些不合时宜对言论限制也不那么感兴趣。换句话说她们觉得自己不属于那个群体尽管曾受益于女性主义但现在已经不需要它了。对我们那一代人来说这种现象很容易理解。这与英美等国主张后女性主义的女性是不是很相似
在90年代末到21世纪初的流行文化中女性主义者往往被局限在一种极端的刻板印象之中。当时我也丝毫不觉得女性主义会与自己的生活和人生产生任何交集至少在上大学之前如此。我的认识非常浅薄只觉得帮助那些受压迫者的思想并不是用来拯救我们这一代人的。多年之后我才意识到当年的自己错失了许许多多。我现在对女性主义的印象是它就像一张又大又薄、五颜六色的毯子由无数根丝线编织而成其中有那么几根连接在我的身上。
要是我能早些从这块广阔的土壤中捞出一根细线就好了。毕竟如今生活在东京的女性多多少少都得益于女性主义。关于女性主义的讨论日益发展壮大在探讨某些话题时大家的主张甚至会向四面八方展开被恶意刻板化的那部分最容易让人退避三舍许多女性因此错失良机走了弯路。我认为原因在于外部的污名化可为什么女性主义者的刻板印象没有被塑造成性解放而被定型为言论限制呢有一段时间美国的律政剧里出现了许多要求z.府管制色情制品、抗议职场性骚扰的女性主义者。拜其所赐我的不少同龄人不幸错过了学习女性主义的机会。
不过在森喜朗[3]引发的抗议浪潮中很少看到“我不是女权”这样的申明。我感觉森喜朗的失言和后续的一系列骚动足以说明尽管当代女性拥有且做出了多样的选择但大家会因为同是女人而产生相似的感受。如果女性主义这根细线在这时想尽办法把女性团结在一起那应该就不会有女性抗拒了。这类运动好比#MeToo具有强大的爆发力可以让人毫无抵触地抱着当事人的心态参与进来只是容易昙花一现。但无论如何我希望女性主义这个词能像细线一样对任何人来说都相对容易触及和掌握。
在过去的几年里社交平台上陌生人对我的批判我不太想用“批判”这个词也许应该说是更随意、非正式的坏话呈明显的两极分化态势一半人说我是“极端女权”另一半人说我是“反女权的男权走狗”。我在文章里讲述了自己仗着年轻大肆利用由男人赋予但我实际上并不具备的价值尝尽了甜头从这个角度看我确实算性别歧视的帮凶但我也写下了在那个世界近距离观察到的男人的危害所以也可能成为男人的公敌。我也知道自己态度不够坚定总是左右摇摆一直都比较抵触明确标榜“我是这个立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