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太过优越仅靠男人的认可无法得到满足但我们自我意识又太过贫瘠没了男人的认可就无法满足。按照评论家斋藤美奈子的说法也许我们这代人面临的选择是“当社长还是当社长夫人”而且两个选项的权重完全一样感觉两边好像都有戏两种人都想当于是在夹缝中踌躇犹豫迟迟无法做出明确的抉择。我最近出版的书里也提到有些女性至今还盼着男方提出“请和我交往”否则就坐立不安但在工作中又步步高升不把男人放在眼里。她们身披浪漫爱意识形态的余香带着男权的伤痕捧着老一辈交到她们手中的尊严还有自己决定自身价值的自由但她们一样都不舍得抛弃只得东奔西跑手足无措。
您在东京大学入学典礼的贺词中提到东大的女生倾向于隐瞒自己就读的学校。比起“努力学习考进了心仪的学府”隐瞒校名后获得的“可爱又没有威胁”的评价更能拔高自己。我很理解她们的心境。我有个朋友就是东大毕业的但她对外坚称母校是东京女子大学。美剧里也常有这样的情节女性角色在相亲派对上说“如果我老实交代自己是律所合伙人就没人愿意跟我约会。但只要改口说自己是空姐就立刻有人约了”。
然而实际情况是如果男人的认可就能让你满足你大可去念大专毕业出来当空姐当年《JJ》杂志的主要读者群体就是如此。而那些女性精明地进了东大上了哈佛法学院当了律师还会在不同的场合换上不同的面孔。我感觉她们仍然需要过时的认可同时又在进化得更加灵活与顽强。对我来说“一边读庆应大学和东京大学大学院一边当AV女演员”这句话在字面上即刻传达出的“受尊重与怜爱”的意思就十分重要。
两个都想要、两个都舍不得也许是过渡期奢侈而无益的烦恼。套用弗洛姆对爱的定义除非放弃对“被爱”的执着积累“爱”的经验否则当上东大毕业的律师也没用因为只要得不到男人的认可就仍然觉得不圆满。事实上我在《非·灭绝男女图鉴》中引用的言论基本出自年薪近八位数的女性她们的母校至少是早稻田、庆应这个级别。
在同一篇贺词中您还谈到了近年的医学院招生考试问题[2]。仅就我的朋友圈而言大家对这则丑闻的反应是比较微妙的。我所说的“微妙”并不是说她们容忍这个事实。
我的母校明治学院高中是一所中等水平的学校。招生考试是统一进行但招的男生和女生偏差值[3]差了将近十个点。母校原本是男校但受“教会学校”形象的影响报考的女生比较多要是光看分数从上往下挑招进来的便都是女生所以会采取这样的措施平衡性别比。而且校方也对外公布了这项政策。不过这与医学院的问题有着本质的不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