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介意下属是雷厉风行的女员工但很反感自己的妻子变成那样。我总觉得他们毫无恶意地给女人归了类喜欢让女人待在自己所属的类别中。只要女人不越界他们就会予以尊重。
我向来认为AV女演员基本上很难建立家庭毕竟拍片会留下她们曾是性对象的证据而且街坊邻居都会知道所以我一直认为投身色情行业就等于告别未来结婚的可能性。许多前AV女演员选择结婚成家但婚姻会将双方亲属牵扯进来必然面临一定的冲突和妥协所以实话实说我们至少在婚姻市场上的竞争力是非常低的。我也觉得卖娼、拍片就是趁着单身和年轻预支通过婚姻获得的男人的经济庇护。
因此我一直对婚姻抱有模糊的距离感。后来母亲病倒我和父亲照顾了大约两年。在此期间我有幸见证了人向往专属伴侣承诺的原始理由。患病期间病人当然是最痛苦的而病人的家属同样疲惫不堪。即使如此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母亲也不愿见到或依赖我和父亲以外的任何人所以尽管心里很是烦躁我也不得不像履行义务那样留在她身边。与病魔的斗争让她失去了性魅力药物也令她神志模糊几乎丧失了理智和语言能力。现在回想起来我多少有些明白了人们想要的不仅仅是形式上的契约也不仅仅是爱情而是两者的结合。
我并没有因此突然想要结婚成家但我比以前更理解人们为什么更倾向于扩大婚姻在婚姻中创造自由而不是压缩婚姻扩大婚姻之外的自由。然而如果同性婚姻和夫妇别姓成为可能让许多曾被排除在婚姻之外的人也可以参与进去而婚姻之外的空间又没有得到扩大的话那还是有些不对劲。
与朋友私下讨论婚姻时我发现身边女性的想法似乎能分为两个层次。第一层是“要不要利用婚姻制度”第二层是“结不结婚先撇开不谈关键是想不想建立特权伴侣关系”。换句话说聊天过程中常常出现“有伴侣者的不婚”和“无伴侣者的未婚”的微妙差异。我目前还没有结婚也没有特权伴侣关系。
至少在我周围那些对婚姻制度说“不”的人往往与伴侣建立了比寻常夫妇稳固得多的联系。我也觉得正是因为有这种精神联系他们才有底气置身于制度之外。在精英人群的未婚者中这种倾向尤其明显他们像波伏瓦那样认为这段关系应该会持续终生、牢不可破于是没有选择婚姻这一形式。我有时也会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对基于恋爱的牢固关系没有信心的我也许就需要婚姻这样的关系。哪怕它略有干涸至少可以维系下去。
您在上个月的信中提到恋爱是同时了解自己和他人的过程最终能将我们引向畅快的“孤独”。那番话令我印象深刻。我边读边想也许对许多人来说那份孤独过于沉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