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旁季秋寒扶住他。
他还需要观察,回到病房,江湛坐在病床上,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很疲惫了。
这一夜经历的事情太多,他要谋划事的也太多,季秋寒索性蹲下来先给江湛脱去了鞋子,让他先休息。
季秋寒站起来的时候,突然被江湛伸手拉住了手腕。
“季警官…,你现在要拷我么?”
江湛抬头看着面前的季秋寒,男人口中太过久违的称呼,仿佛在一瞬间将两人拉进回忆的海潮。
那是他们认识不久后的一个夜晚,
对于这个他那天意外在废弃工厂里“救”下的男人,季秋寒直觉危险,可男人却好像就此赖上了他。
男人追求的攻势强大,他在昼夜颠倒的案件压力下急需宣泄出口,他们在黑夜下释放,欢爱,交融,喘息,热烈怀抱着彼此的秘密。
男人对他黑白隐晦的身份缄口不提,这头一向警惕心足够的狮子,却在某夜没睡醒时,不小心露出“马脚”。
深夜,一场欢爱尽去,季秋寒听着身旁的男人烦躁地被电话吵醒,向电话那头冷声下达的命令。大概是三个倒霉蛋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即将可怜地的成为太平洋下的两桶鱼食。
男人察觉到了,他精壮有力的臂膀翻过身,从背后将装睡的季秋寒滚烫地揽在怀里,
他问了一模一样的那句:
“季警官…,你现在要拷我么?”
那时,季秋寒胸膛里燃烧起一团无名由来的炽盛恼火,从男人冷漠的裁决生杀的那一瞬间便犹如同烧红的铁水灼烧着他。
他不知道是因为江湛骗他,还是因为自始至终,其实江湛都没有骗他。
他一手从床头柜抓起手铐,“咔”的一声,翻身压制的动作如同迅猛敏捷的猎豹,他将江湛拷单手拷在床头。
“你以为我不敢么?!”
季秋寒咬着牙,他坐在江湛赤裸精力的腰腹上,漆黑的眼底有无比恼火,有丝丝迟疑,更有楚河汉界间无可逾越的禁地危险。
他的动作幅度过大,墨色绸缎睡衣的扣子被扯开了两颗,无意间露出一小片胸膛风光。
夜色下,从锁骨一路蔓延向下,深深浅浅是根本遮掩不住的情色吻痕。
江湛笑的像个登徒子,他没被拷住的那只手从季秋寒的睡衣的下摆伸进去,一路向上,强势地按下情人光洁薄力的脊背,仰头与他缠绵接吻。
江湛充满侵略的唇齿间是淡淡松木的雪茄烟草味道,它们把季秋寒嘴里残留的清凉薄荷烟味一扫而净,在糜旎垂涎的交缠间卷袭殆尽…
他从一开始就妥协了。
回忆如到岸抛下的船锚,搅动一片沉沙。季秋寒略低下颌,对上江湛的眼睛。他真的觉得这一切都巧极了,如今连角度都与那夜几乎一样。
“你以为我不敢么?”
季秋寒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