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可日无君,翰林院不可日无大学士。
所以太子也被罚禁半个月门。
楚茗听见这个消息时候,正和他弟弟在自家庭院中下棋,面上并没有露出太多异样神色,只是拿起旁茶盏淡淡地喝盏。
张俊脸在茶盏后悄悄被蒸汽熏得染上几分红晕。
“哥哥,该你。”楚瑜见楚茗盏茶喝好半会,实在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嗯。”楚茗放下茶盏,却没有继续那盘棋,只是很快地转身走。
“感觉有些头晕,可能是太阳太大,先回屋休息阵子,你也先回府上吧,说不准真儿找你呢。”
楚茗转身太快,楚瑜甚至连自家哥哥面上表情都没看见半分,等回神来,只见个远去背影。
楚瑜看看头顶遮天蔽日绿荫,再三想想这个太阳“大”到底会不会把哥哥晒到晕地步。
楚茗回到自己卧房,躺在几天前新换被褥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半晌没动弹。
后面那个有些难以启齿地方这两天消肿,可他总会想起来那夜荒唐……
可是堂堂东宫太子,未来国之君……毕竟朝天子朝臣……就算为他以后考虑,似乎也应该求个情,给太子个台阶下。
楚茗微不可闻地叹口气,罢,就当被狗咬口吧。
小时候读私塾时候,夫子曾经教过,人若犯,但他道歉,你还是生气,就把他当狗。
被狗咬口,你总不能咬回去吧?
讲道理,们不约狗咬狗。
楚茗很快打理好自己,穿上官服,理好头发,这样事情他确实从不假手于人,自己反倒做得更快更好,所以他确实也不雇那多侍女和奴才,很多事自己就做得井井有条。
他抚开袍角最后丝褶皱,吸口气,终是拿着翰林院玉牌出门。
翰林院早就听闻大学士请半月之余假,翰林院中早就乱套,很多本应经手大学士批阅审查折子都无人批阅,原封不动地全部交给圣上。皇帝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这如山奏章,烦躁地只想骂人。
翰林院低气压已经延续降低周多。
每个人面上都丝毫不见轻松,毕竟没那温文尔雅,万事皆揽院之长,脾气本就不算太好君主总会嫌弃他们笨拙,甚至有些鸡蛋挑骨头般挑剔。
却没成想,今日,见到那个翰林院上下日夜盼望身影。
楚茗笑吟吟地进门,对众人带着些歉意地笑着:“抱歉,让各位为担心。”
“大学士!您病愈就好。”
楚茗面色白里透红,声音温润,哪里还像是有丝病色残存模样?
楚茗点点头,看看堆在旁桌案上沓折子,暗自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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