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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贺吗?”他以为她弄错。
“姓成,说是您同学。”
沈迪半只脚在门外站着迟迟没有动,那种没想过会再见诧异毫不掩饰写在脸上,成映川没忍住笑,“你是不是有点太吃惊。”
沈迪咳声,慢慢走过去,“没想到是你。”
“好吧。”成映川偏偏头,“也挺意外。”如果不是这趟,他大概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想见他。
沈迪看着他,从进门到坐下来这短短几分钟里,他直没消化过来眼前这个人是成映川事实,看着他在他面前笑,说话,无论是轻松语气还是随意神态,都让他觉得不真实。
“你变很多。”成映川说:“要不说是你,走路上都不定能认出来。”
“那多年。”沈迪说:“变再多都正常。”
成映川摇头,没有雕琢岁月和脱胎换骨经历加在人身上痕迹不可能样,他喝口茶,杯子小心在桌上磕下,“你很紧张?”
沈迪交握着手慢慢收紧,“为什想见?”
“难得回来趟,总要把以前人都见遍。”成映川笑道:“你放心,今天过来不是兴师问罪。”
沈迪不相信他说,时隔十多年成映川再次坐在他面前,不可能没有任何问罪念头,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年他那双充满怨恨眼睛那样看着他,问他满意没有。
他可以理直气壮面对贺程,但他没办法在成映川面前还保持毫无亏欠姿态,尤其后来事情发展成那样,也许他会认为,当年他费尽心机拆散他们,不是恶作剧,不是偏执,只是因为想得到贺程,甚至不惜毁他。
“你没什想跟说吗?”
成映川把话题抛给他,然而在他们有限交集里,真正能聊起人,只有个。
“贺程是吗?”
“他啊。”成映川叹口气往椅背上靠过去,笑笑,“怎会想跟你聊他呢。”
沈迪看着杯子里腾出来弯弯绕绕热气,没有说话,样,当初他有多害怕成映川出现在他和贺程生活里,他现在就有多抵触再跟这个人聊起他。
“不过有个事情挺有意思,他刚来国外时候,以为们终于能在起,没想到他心里放个人,也理解不为什那放不下还要过来,问秦俊,他说是你。”成映川笑声,“差点以为是个玩笑,怎都想不通他居然会跟你在起。”
沈迪抬起头,“他走时候们就已经分手。”
“但你觉得跟他还有可能吗?”成映川说。
“不知道是他先放开还是先放开他,这多年过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把切过错都推你头上,可能本身们两个人,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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