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喜人。
秦敬为避嫌,并未走近沈凉生看他写信,只走去与正屋相通耳房,开箱取新被褥,换去床上片狼藉。
“你若有事便走吧,”秦敬边装被子边道,“看这天会儿大概要下雨,可要给你带把伞?”
“不必。”沈凉生撂下笔,将宣纸裁小,装进鹰腿上绑信筒,走去院中将鹰放,回来时手里端着碗热粥,见秦敬又已脱衣上床,裹着被子倚在床头,淡声道,“喝完再睡。”
“不睡,”秦敬接过粥,边喝边道,“外头太冷,恕不远送,你有空……”抬眼看看沈凉生面上神情,自然也看不出什,“有空再过来吧。”
“已传过消息,”沈凉生却也坐到床边,看着秦敬喝粥,“晚上再走。”
“夜路可不好走。”
“走惯便无甚差别。”
秦敬本是随口闲聊,却觉得对方答得话中有话,抬目看他眼,心道这话可不好接,干脆舀勺粥递到他嘴边,“要?”
沈凉生还真张口把那勺粥含进去,秦敬看他薄唇开合,时没忍住,凑过去亲下,占完便宜还要卖乖,笑得眼望去就知是个斯文败类。
你口口地把粥喝完,沈凉生接过空碗放到桌上,回头见秦敬已往里挪挪,腾出片地方,拍着床褥,眉眼含笑,脸小人得志模样:“上不上来?”
秦敬这床有顶有帐,甚是宽大,两个人躺上去绰绰有余。床头排抽屉暗格,里头放着些闲书,平时睡前翻着解闷。
秦敬拉开抽屉,随意拿几本出来,沈凉生除靴上榻,斜靠在床头,将他连人带被子都抱进怀里,两人各拣本书信手翻看,倒是难得闲适惬意气氛。
少顷外头果然下起冷雨,并不很大,因着室内静寂,方能听到些沙沙轻响。床头摆着盏琉璃灯,是秦敬为方便夜间读书特意问师父讨,灯壁磨得极薄,由下至上晕开浅浅金澄之色,又在底头颜色最深之处镂雕数朵海棠,合着灯内烛光,颇有几分春意。
外间凄风冷雨,侵不进这方天地。秦敬裹着厚棉被,身上暖意融融,怀中佳人在抱……被佳人抱在怀中,闲翻着本前朝野史,好不自在。
沈凉生手中拿着却是本奇门阵法,本算不上闲书,不知为何被秦敬收在床头。翻过前头几页,沈凉生也渐渐看出门道——这书秦敬想必少时常读,书页留白处三不五时便留下几行手迹,却非正经批注,字里行间俱是无聊闲思。
“雨连下三日,何时放晴?小榕上次说要游湖赏荷,雨再不停她怕是要忘。”
“隔壁阿毛下小狗,想讨只养,师父不准,老顽固。”
“与小榕说,她让去讨,她来养,可她娘也不准。”
“明知日子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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