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点点地过去。
在烈成池二十岁那年,冷月环如约而归,和她同来还有那位传言中道长。
那道长席白袍,长剑纳于匣中,两唇极薄,面上浑无半分血色。他对人极少说话,只孤冷地立于庭中,犹如高山之雪,世人勿近。
冷月环将摆在桌上热茶递与他,他也只是略微颔首。
冷月环坐在客堂中,与烈成池讲起这些年见闻,时不时要比划两下,烈成池专注地听着,隐约感到冷姑娘比从前更爱笑。
“们去过个叫琊小国,那儿姑娘貌美如花,要不要给你介绍位?”
冷月环手肘撑在梨木小案几上,侧过身去,金色华裳勾出她曼妙轮廓。她指尖轻盈地划过烈成池下颔骨,朝他露出抹笑容。
“不,不用。”烈成池推拒道。
冷月环撑起下巴,幸灾乐祸地看他眼。
烈成池怔,很快就脸上更红,想来也是猜到伏已把他丢脸事说给冷姑娘。
“阿池,你去拿些茶叶。”
伏总算做回人,打断冷月环,也将烈成池支出去。
烈成池走,他就问道。
“你当年提到初世魔,可有消息?”
“……那初世魔啊,他确是苏醒,从结界中逃出来,天地间有他气息,却寻不到他踪影。五年来,与道长直在找他,他做过恶事不少,却是些小灾小恶,迟迟没惹什大祸。”
伏揣测片刻,说道。
“莫非是有什限制他,使他不敢肆意妄为?”
“无论如何,好在他没惹大祸,迟早有天们会除掉他。”
“还真没见过你这热心肠妖。”
伏才刚把话讲完,烈成池就端着茶叶进来。
“也没见过你这‘热心肠’…”
冷月环也笑,回敬他同样话,嘴中藏着那个‘妖’字,意味深长地将视线转到烈成池身上。
而道长只坐在旁,静默地擦拭着他长剑。
烈成池为道长又续杯茶,打量他两眼,听冷月环说他道号是凌烨子,门中称他为凌烨真人。
这道长比起寻常人而言,着实是过于冷冽,无悲无喜,不像是人,反倒像座白玉雕出来,毫无瑕疵。
次日便是烈成池生辰,众人齐聚堂,在庭中摆桌小小筵席。
沈知州请锦悠城最出名厨子来掌刀,珍馐美馔摆满桌,众人皆大饱口福。
筵席开始前,孟先生说三两句场面话,冷月环掏出枚带穗玉佩来,送与烈成池当作而冠之礼,氛围好是热闹。
在筵席上,孟知意见到冷月环和凌烨道人,猜到冷月环便是旁人口中花魁,却不知凌烨道人是何来历。
出于闲谈,孟知意关切地问道“不知这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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