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
“没什,在和同学聊天。”傅遥有些移不开眼睛,但他心里其实白茫茫并没有什想法。只看到程意进来,原来他手上还拿本书,估计是从书房挑出来。
傅遥又恢复原来姿势,撑着手有些漫无边际地开始看题。程意也没打扰他看书,就着床沿坐下干自己事情。
房间里安安静静,有细微纸张翻动声音。这声音落在傅遥心上,像风拂过叶子掠过湖面样,荡荡。
傅遥觉得他这哥哥是个亲切而贴心人,但这种温柔亲切仿佛是道屏障,屏障后面站着得体而疏离实体在静静看着前方。他不知道是不是种错觉。
“你这样脊柱很容易弯。”说话声音很轻,有丝丝冰凉忽然贴上脊背。这冰凉触感像陌生人闯入私人领地,傅遥下意识用脚撑地将转椅转个身,把抓住正要贴近手。
“傅遥。”程意愣愣,傅遥这动作使他不得不向前倾,两人下子离得很近。傅遥眉头不经意地皱着,瞳孔像墨水样。他只是想提醒下他坐姿,没想到对方这大反应。
“不好意思哥,刚被你吓跳。”这距离好像太近,程意那双湿漉漉眼睛正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他不知道为何要对自己哥哥生出防备之心,但他确实马上松开程意手,起身也准备去洗漱睡觉。
“没事,也没多大劲,倒是被你吓到。”
他回来时候程意已经躺下,他背对门方向,被子不算太齐整地搭在腰上。傅遥以为他睡,便不敢大声动作。他抱着被子上床,探出身要去关灯。开关在程意那侧反向,他手支着墙面,身体前倾俯在程意上方,小心翼翼地不去吵醒对方。没想到程意转个身,手背挡在眼睛上,“你洗好啊。”
“哥你没睡啊。”傅遥突然有些拘谨。
“嗯,这几天在倒时差。”程意声音不似白天那有精神,低低。
“看你挺累。”傅遥低头看着他
程意轻笑下,在他视线中又转个身,回到方才姿势说,“关灯吧,怪刺眼。”
傅遥关灯躺在另外边,他床不算很大也不是太小。他给中间腾些距离,尽量往右边靠,怕程意半夜翻身不不方便。
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有微弱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躲进室内,他换个方向,也背对着,困意总是姗姗来迟。
“明天要出去转转吗。”过很久,他问句,压低声音,不知道要说给谁听。
“好啊”程意呼吸浅浅,“晚上吧,白天太热。”回答他声音也是弱弱,听过去俨然已在要睡不睡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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