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初衣服,于佟颂墨来说大些。袖宽且长,拖好长截儿在地上。佟颂墨试身,便拧着眉头道:“不行,还是得穿自己。”
周翰初只好又吩咐二福遣人去取。
换下血衣摆在门口,佟颂墨看得心里不太舒服,扫几眼便拧过头。周翰初很快又让人把这身衣服拿下去清洗,只屋子里始终还有股血腥味,让人心里头烧得慌,坐立不安。
佟颂墨穿着过于宽松衣服坐在窗边发会儿呆,外面起风,凉意十足,没忍住打好几个喷嚏。
周翰初道:“先关会儿窗。”
“透透气。”佟颂墨说,“总闻到股血味,不太舒服。”
周翰初看会他,问道:“你觉得不该杀她?”
“没说这话。”
“不管她目到底是因为什,既然敢给下药,以后就能做点别什。”周翰初淡淡道,“若是心软,就坐不上眼下这个位置。”
佟颂墨侧过头看他,突然问道:“若给你下药人换做是呢?”
这问题,周翰初没回答他,佟颂墨也在他沉默之中逐渐变得失落,最后干脆不去求那个答案,因为沉默已经是答案。
衣服此时已经送过来,佟颂墨站在屏风后脱掉周翰初宽松衣服,只剩下里裤。
白皙后背从屏风缝隙之间可见二,佟颂墨皮肤生得白嫩,此刻又被冻得发红,周翰初只扫眼,便飞快挪开视线,不再继续看下去,甚至掩唇咳嗽两声,才道:“你会给下药?”
佟颂墨万没料到话题又兜转回来,愣下才道:“你觉得呢?”
“不会。”周翰初说,“若是给下昨晚那种药,倒是求之不得。”
“……”佟颂墨懒得再搭理他,以最快速度换好衣服,从屏风内走出来,才继续道,“只知道他们说你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位置,却不晓得你从前是干什……你父母呢?”
周翰初道:“早没。自小便是孤儿。”
佟颂墨顿顿:“……只你人?”
“嗯。”周翰初说得云淡风轻,似乎点也不因此事烦忧,“1908年,南方闹饥荒,父母和兄弟姊妹都被饿死,个人逃到北平,在北平倒是能混些吃喝,没给饿死,后来又给碰到个贵人,跟着他起投军阀,后来他也死,倒是命大,步步混到这个位置上来。”
“刀枪无眼,如果不对别人狠些,别人便会对狠些,”周翰初说到,“甭管她犯是不是死罪,但只要留她命,她就还有再动手机会,倒不如次性把麻烦解决,省得树敌无数,还要日日担忧别人卷土重来。”
这是周翰初处事准则,佟颂墨无立场对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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