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撞过来
时候，他却比想象中还要震怒。
“
、打人
。”
辛意跌到他怀里，害怕地咽口水，说，“周暮回，第
次打人…”
周暮回看他手臂上斑驳红印，还有被扯坏衣服下摆，呼吸顿拍，然后用力把他推到身后。
“在这等。”
没人看得惯他，周暮回在这个洗车行就是异类，他被排挤被孤立，可周暮回自己从没当过回事。
他几乎不会在意别人怎
看他，或者怎对他。
可是辛意不行，他只是个小孩，他不应该出现在这，更不应该被这些杂碎欺负。
周暮回带着伤回去时候，辛意吓好大跳，他口罩在打架中被扯掉，辛意手忙脚乱奔过来，想要扶他。
周暮回却推开他，他很烦，因为那群杂种，也因为辛意。
“他、他掐腰…”
辛意看他脸色不好，哆哆嗦嗦地解释，“就推他下…”
周暮回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安静地看着他。
“不要来。”周暮回说，“不要再跟着。”
“……”
辛意睁大眼，无措地看着他，“因为打人吗…？”
那双眼睛太干净，他什事都没有经历过，他人生里会有犯罪、强,bao、猥亵这些事吗？
没有，他甚至都以为刚才只是普通推搡，因为看他小，所以故意欺负他。
辛意太小，还只是个好奇心很重小孩。
周暮回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周暮回！”
辛意却又跟上来，忐忑地围着他，“那下次不打人还不行吗？”
“不给你惹事，…”
“杀过人，懂吗？”
周暮回烦，猛地把他压到墙上，厉声逼近他。
他脸上疤很长，
是他在那场罪恶中唯留下痕迹，辛意呆呆地看着他，他眼睛太干净，周暮回想，他不应该认识自己。
“杀过人，坐过牢，不是什好人。”
“…不要再跟着。”
周暮回声音阴狠，手掌却盖住他脸。
他是罪恶，辛意应该远离罪恶。
“……”
辛意懵，好半响都没回过神，然后在周暮回要走时候，突然抱住他手臂。
“哦…”
他迷茫地点头，又仰着头问他，“那是你错吗？”
犯罪不应该问对错，周暮回想，不管是什原因，可他却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是。”
过很久，周暮回说。
于是辛意松开他，周暮回说不上来那时候他在想什，只是心口突然晃下，但他什都没再说，只是安静地转身，拿着东西离开。
洗车行已经呆不下去，他要趁着今夜，再找份工作。
身后却慢慢传来脚步声，是跟他快个月小孩，周暮回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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