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
才十几岁小孩,中午被吓次,晚上又被吓次,眼眶都红,周暮回甚至能看到他眼里水光,他以为辛意会走,又或者是破口大骂反击回来,可是都没有。
辛意抓着他手仰着头看他,小声说他不滚。
“周暮回,你这好看,为什老要戴着口罩啊。”
他手不规矩,又或者其实是在忍着怕,因为那天周暮回也记不太清,只是辛意手指太灼热,隔着口罩戳他时候,有股透入骨髓颤栗。
“是因为疤吗?”
他用气音问,垫着脚尖离他很近,像是在说什悄悄话。
“可觉得很好看,很酷。”
他直看着周暮回,目光直视着他,可即便他鼓起勇气说完那些话,周暮回也没有理他,只是强硬地挣开他手,再次叫他滚。
脸色甚至比之前还要难看。
辛意总在周暮回以为要哭时候不哭,被他那凶也没掉眼泪,反而乖乖地看他会,转身离开。
周暮回弄不懂他要干什,他只是条件反射地拒绝旁人接近,他不知道这小孩怎会对他有这大兴趣,明明前天刚被他骂过,明明前天刚在这受委屈,隔天却又出现在他面前。
甚至在他开口前先抢他话。
他真太像个乖小孩,看就知道从小到大都没做过什叛逆事人,背着手看他,委屈地跟他说,“不滚,又来。”
周暮回再也没有摆脱过他,辛意就像是块黏人狗皮膏药,每次来都怕要死,每次却都要来。
他在洗车行不是什正经店,那些人也都是三教九流,在辛意来时候指指点点,压着嗓子*亵地笑。周暮回没有管过,他只是冷眼旁观,在辛意背着书包来晚上对他置之不理。
辛意通常呆到八点就会走,周暮回猜是因为第二天他要上学,但某天临到九点,他还是没有动,背着书包蹲在角落里揉眼睛,周暮回想他应该是困,个小孩,总是熬不太住。
但他没有叫辛意回去,甚至下班也没有告诉他。
周暮回无法理解这个小孩为什要跟着他,每天乐此不疲地和他说话,逗他笑,又忐忑又害怕,明明说话时手都在抖。
但他很忙,九点下班后还要去赶另个工,他没有时间陪小孩在那胡闹,可他走出两条巷子辛意还是没有跟上来,周暮回步伐越来越慢,然后僵硬停住,深深地闭上眼。
他知道那些洗车行不是什好人,不然不会连他都收下,可他听到辛意撕心裂肺叫他名字时候,还是烦躁急迫上头,手臂青筋,bao起,脸色可怖地冲过去。
周暮回已经很少再动过手,他总是在克制,不管因为什事,可是辛意带着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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