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半米贝明才披风戴雪地回到桥湾。
冻僵要,路上行到半发现小车电量告急,只好把空调关掉,于是车厢渐渐变冰窟,冻得他双手双脚都失去知觉。
“好特冷。”在玄关换上棉拖,米贝明嗅着梅菜扣肉香味飘进厨房,从后把抱住正在摆盘梁大厨,把身寒气全都扑在梁绪后背上不算,还毫不客气地把双没有温度手心贴到梁绪小腹上,顿时冰得梁绪筷子抖。
米贝明得逞地笑,到处乱摸,把苗儿曾经对他说过话说给此时梁绪听:“你真像好妻子。”
梁绪听得好笑,把热腾腾夹馍摆在盘子周围,中间就是香喷喷大片儿扣肉,他夹起片,再放些梅干菜,包好个后转过身喂给肚子直叫唤小米:“先去冲个热水澡。”
进门后还没有洗手,米贝明就这样就着梁绪手口闷,香得要死,他鼓着腮帮子问:“还有别吗?”
“冲完澡就有。”
“噢,意思是听话就有呗。”
梁绪满眼笑意,反被小米推着怼到料理台边,那双手够凉,沿着腹部往上抓到胸口,手指乱动乱捏,没有撩拨,全是撩闲儿。
米贝明凑近到梁绪眼前,嘴里还嚼着呢,就问:“要是不听话呢?”
梁绪思考瞬,先把他作乱两只手制服,再道:“不听话就自己剥虾。”
小米嘚吧嗖嗖,不知道到底得意个什劲儿,他嚼完、咽下去,才把嘴凑更近,像是要强吻梁绪样,说:“色香味俱全,也给你香个。”
说罢就把梁绪唇吻住,狠狠亲大口。
浴室里热气氤氲。
米贝明终于感觉活过来,站在花洒下爽得长舒口气。他回忆起今晚去曲苑种种,有点开心其实,为林真反应,大概不会再做出要梁绪切掉腺体这种令人发指事情,也为自己自控力,没有和米仲辰吵得脸红脖子粗,这简直可以评个终身成就奖。
过两天要再去次,带着食材去,毕竟不算今晚,他们家三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坐在起吃顿家常饭菜。
如果气氛好话,就要把“过年带小梁来拜年”计划提提。
正琢磨着,揉满头泡沫手猛地顿,米贝明突然想起桩大事——
“爸妈想见你,过年就想见。”
“啊!那就见呗,是要见。”
泡沫流过鼻尖,满是浓郁马鞭草花香。
米贝明发呆片刻,才又机械地继续揉搓起头发。刚刚还条理清晰大脑已经乱成团,倒没有妄自菲薄,而是有些心虚吧,他们儿子这好,他却狼心狗肺地不止次糟蹋过这份好,也不止次地仗着被宠爱而欺负过他们儿子。
从浴室出来,米贝明站在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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