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手指捉在枕边,听见洗发喷雾喷在他头发上,随后被梁绪点点反复地梳。
他还从来没有梳过头,头发又不长,从来都是用手随便抓抓。
米贝明咬着唇感受,把鼻尖泛酸锅推给发烧来背,他问:“们不是分手吗?”
“嗯。”
“那这算什?”
梁绪沉吟瞬,低声道:“算你在预支们和好之后,对你好。”
米贝明快把唇咬破:“你就那确定吗,们会和好。”
梁绪轻轻莞尔,说:“嗯。”
米贝明强忍着才没有掉出泪,他闭上眼,强迫自己想点别。
想想苗柏月吧,狗屁孩子从来没谈过这深刻恋爱,甚至那根本不叫谈恋爱,就以追人为乐趣,拉上小手就差不多等于要分手。什狗屁花心玩意儿,没遇见过爱情臭王八蛋。
再想想林真,估计伤心坏,可能还在哭呢。
“妈妈年轻时候在曲苑里学唱快板儿,”米贝明小声说,“她是他们班里唯个女学生。学得快,唱得好,总出来演出,被爸看到。”
又说到米仲辰,估计气得要回家砸东西吧,气归气,骂归骂,别气出病来,也别真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爸总说他小时候没书读,扒在教室窗边偷学都能考上个高中读读。个在工地里抗水泥袋子起家,赚到第笔钱就是去戏院里听快板儿,因为听说那个女先生唱得可好。”
梁绪收起木梳,以手指抓抓小米干爽许多头发,再起身绕到米贝明面前,坐在椅子里看着他,听他安静地讲故事。
可是米贝明却打住,脸埋进被子里,只给梁绪露个脑门上纱布包。
闷闷声音从被窝里传来:“梁绪。”
梁绪“嗯”声。
只手从被子边儿伸出来,梁绪看见,将他握进手心里。
“你把戒指摘,是吗?”
梁绪笑下,没有戳破米贝明声音里强忍颤抖。
他说:“是。因为去打地下拳击,把戒指摘掉,才能保护好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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