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柏月趁午休时间跑来医院,恰好碰到护士在给米贝明拔针。
“打完?”苗儿凑到床边,冷得缩手缩脚,发梢上挂着雪花融化后小水珠。
“刚打完,今天滴得快。”护士笑道,“烧已经退,但是为求巩固,还要继续吃消炎药。”
米贝明躺在被窝里不说话,好像闷闷不乐。
等护士离开后,苗柏月把椅子拉,坐下,问:“好些没?还难受不?”
米贝明转头看他,“嗯”声算是回应。
“梁绪呢?”
“走。”
苗柏月盯着米贝明额头上纱布包,也不敢问走哪儿去,心里嘀咕梁绪怎就走呢,这大米肿包还没消呢,竟然就走。
难道大米都这要死要活也不复合,其背后根本原因是梁绪不想复合?
可也不对啊,这不能够说得通啊。
“出差,临时。”米贝明见他满脸便秘样儿,好心多说几个字,“十点钟被叫走,不知道去几天。”
“哦,哦这样。那你们昨晚还好吗?你直在睡,守到他来就回家。”
米贝明又“嗯”,掀开被子爬起来,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去上卫生间。
苗柏月猜不透摸不准,把冰凉双手插进被窝里暖暖,抬头看见保温桶搁在矮柜上,他知道那里面是梁绪熬小米粥——昨晚他肚子咕咕叫被梁绪听见,分他碗,喷香。
苗柏月站起来,边猜这两人该不会又吵架搞冷战,边拧开保温桶,空。
空就好,说明好好吃饭,吵架概率大幅降低。
苗柏月为自己操得这个心重重叹口气。
水龙头淌出温热水流,米贝明连捧两把,在镜子里照出张因为睡好觉而精神许多脸。
他早晨才换过药,其实可以不用贴纱布包,但是梁绪抿着笑说:“还是贴着吧。”
“为什?”他问。
护士也建议:“嗯,还是贴着好。”
米贝明揣着不解忍耐到此时此刻,他凑近镜子,轻轻撕开胶条边,露出来个青红交加大鼓包,看起来是很可怜,但突兀好笑更胜筹。
操。
米贝明颇为嫌弃地把胶条重新贴紧,听护士说,彻底消肿得三到五天,期间要坚持揉药。
昨晚就是被揉着这个傻里吧唧包慢慢睡着。指尖轻点在纱布上,太用力会疼,稍微有按压感又会很舒服,他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贴在梁绪身边睡着。
卫浴门推开,米贝明走到沙发前,把病号服脱光,换上梁绪给他拿来衣服。
“你干嘛?”苗儿紧张地问,“要出院?”
“烧都退。”米贝明穿好外套,发现还有条大围巾,也缠脖子上,把自己捂得严实又暖和,“个人在这儿,你觉得能待得住多久?”
苗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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