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早晨,天还没完全亮,有点儿雾蒙蒙,街道上灯还亮着。
汤煦拎着大包小包东西走出院子时候,陆柏清正站在院门口路灯下等他。
除路灯之外,街道上很应景地挂上红灯笼和小彩灯,陆柏清穿着件很很朴素黑棉袄,双手插进衣服口袋里,给人种与周围格格不入冷感。
看到汤煦瞬间,他又倏然笑起来,大步朝着汤煦走来,然后很自然地接过汤煦手里东西,再不见半点冷漠样子。
“等很久吗?”汤煦问他。
陆柏清摇下头,说:“不久。”
嘴上这说,他手却很冰,俩人触碰到瞬间,汤煦下意识地往后缩下。
陆柏清把东西从他手里接过,没有再碰他手,汤煦低头看眼,然后双手握住陆柏清手。
“手凉,你别碰。”陆柏清拧下眉,手腕微扭,想要从汤煦两手间挣脱,汤煦却并没有松开,而是把他手握得更紧点儿,笑着说,“就是你手凉才要碰你呢,给你暖暖手。”
汤煦手很热,而且很软,小少爷根本没干过什活,手指肚都是软乎乎,盖在陆柏清手背上,掌心温热便透过皮肤渗透过来。
陆柏清拧不过他,就随着他去,任由他手覆盖在自己手上。
俩人并肩走着,路走到公交车站,然后坐上去陆柏清家车。
年三十,车上人很少,俩人坐在最后排,晃晃悠悠地往陆柏清家走。
车里到底还是暖和,坐车上小会儿陆柏清手就热,但汤煦还是没有放手,直牵着陆柏清手。
这会儿汤煦已经不是想给陆柏清暖手,他是让他陆柏清给他暖,只有牵着陆柏清手,他才能感觉到点点心安。
自打出门之后,汤煦直有种很奇怪感觉,他心脏直在不规则地跳动着,右眼皮也直在跳。
方淑宜今天态度太奇怪,按往常来说方淑宜绝对不会这轻易地放过他,但今天方淑宜却什都没说就放他走。
不知道为什,汤煦总有种预感,似乎是发生什大事儿。
但是,能发生什事儿呢?
个很奇怪地念头突然跳出汤煦脑海里:不会是他家要破产吧?
这念头确实太奇怪,汤煦自己都觉得很好笑,汤家家大业大,哪可能说破产就破产呢?
再说方淑宜和汤宏深俩人都是生意场上老手,退万步来讲,就算是公司遇到什麻烦,以俩人能力,应该是可以化险为夷,扭转乾坤。
但有时候情绪这种东西就很奇怪,个念头旦产生之后就很难停止,公交车上晃晃悠悠,汤煦思绪在不断地纷飞着。
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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