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薛矜脸颊,“你本来就该是人。”
薛矜瞪大眼睛看着谢祯,想要挣脱,浑身再无点力气,他看着谢祯脸离自己越来越近,鼻尖几乎就要触碰到自己鼻尖,心上直绷着弦彻底断,他感觉自己仿佛躺在绝望黑夜之中,沉沉坠去。
他不挣扎,也不再开口求饶,他索性闭上眼,不愿再去看谢祯熟悉又陌生眉眼。
时间仿佛静止,薛矜想象中场景并没有发生,谢祯呼吸还在耳畔,亲吻却迟迟没有落下来,突然,个有些冰凉指尖轻轻擦过他眼角,拭去滴眼泪,薛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落泪。
谢祯叹息声极轻,在这样安静环境里却重重砸在薛矜心上,他听到谢祯冷着声音说:“从小你便是如此,说不过时候就会哭,被你眼泪骗不知道多少次,可下次依旧被骗,薛矜,竹清,为什偏偏是你!”
谢祯拳砸在旁边矮桌上,薛矜听到骨头碎裂声音,他猛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书房外突然传来喧闹声,很快,书房门被人脚踹开,纪裴站在门外,身后是被他打趴下东宫护卫。
“殿下,奴才们拦不住……”护卫捂着肩膀,颤颤巍巍地说。
谢祯脸色瞬间黑下来,他朝那个护卫使个眼神让他们退下,站起身走出屏风,“表哥好大威风。”
“太子,你把竹清怎?”纪裴背着光站着,面容隐在暗处,挺拔身姿带着肃然之气。
谢祯绕到桌后坐下,慢悠悠端起杯茶饮口,“竹清已经和纪家没关系,把他怎和表哥有什相干,你这样急匆匆跑来,还打伤护卫,又该怎说?”
“僭越冲撞之罪,稍后自会领,还请殿下将竹清交还给。”纪裴沉声道。
“凭什把他交给你?纪裴,你是不是天牢还没待够?”谢祯失去耐心。
纪裴定定看着谢祯,既然已经撕破脸,他也不再客气,他两步走到谢祯身前,垂眸看着他,“你当真以为不能把你怎样吗?你被竹清揭穿罪行都不足以撼动你地位,但是若那件事被陛下知道,且不说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你性命恐怕都堪忧。”
谢祯愣,随之想到什,脸色忽然大变,他站起身,难以置信道:“不可能!那件事证据已经全都处理干净,你绝不可能发现蛛丝马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阿祯,你做错事太多,总有马失前蹄时候,和竹清将这件事压下来,只是想给你个机会,惠国将来是你,你本不该如此偏执。”
纪裴声音低沉诚恳,仿佛有种奇怪能力,让人对他说话深信不疑,谢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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