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夫人显然是经过皇后娘娘同意。
薛矜低着头,下子不知道该怎回答,总不能告诉纪裴,当初太子闹着跟皇后说,要收薛矜为侧妃,被皇后娘娘大骂顿,这件事太子说过两次,两次都被皇后骂出来,连带着见到薛矜就如临大敌,仿佛薛矜是魅惑太子妖精似。
可是这事薛矜也委屈,这全是太子厢情愿,根本就没经过他同意,他反倒庆幸皇后娘娘阻止,否则他倒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薛矜沉默和之前太子种种行为,已经让纪裴猜到些许端倪,他心里突然升起股难言情绪,太子对薛矜意图从未掩饰过,会不会有天,自己身体痊愈,再也不需要什八字相克之人陪伴左右时候,薛矜真会履行当初约定,从此离开侯府呢。
想到有这个可能,纪裴就觉得心上似乎压着块大石头,闷得难受,从前不觉得,此时才突然发现,若是眼前这个人从此不在自己身边,该是件多可怕事情。
他下意识想去握薛矜手,可是又怕自己唐突他,于是捏捏手中茶盏,想说让他直留在侯府,又想起太子殿下说话,侯府如今确实是四面楚歌,难保不会牵连到薛矜,于是只能沉默。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下子就诡异起来,薛矜口喝完杯中剩下茶水,扬声唤柳芽添茶,勉强打破尴尬氛围。
纪裴顺势站起身,道:“天色不早,先回去。”
薛矜应声,送他到门口,纪裴以为他会跟着起回去,然而薛矜却停在溪云斋院子里,对他说:“明日和师父约好时间,再通知你。”
纪裴脚下顿,迎面晚风拂过,他觉得身边有些空荡荡,转过身点头道:“早些休息。”
回去路上,晚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纪裴走在竹林里,葫芦掌着灯笼跟在旁边,微弱灯光照出面前小块景物,墙根处夏菊含苞欲开,纪裴才后知后觉,快要入夏。
想起冬天时候,他和薛矜从往外面赴宴归来,两人站在廊下,薛矜伸手接雪模样,原来从那刻起,就已经印在他心里,只是自己如同感知季节更替样,总是后知后觉。
沉风阁床上少个人,纪裴反而睡不着,床单被褥已换新,可他总觉得隐隐约约还能闻到薛矜气息,他稚嫩身子,皮肤光滑细腻,哭起来见犹怜。
纪裴觉得自己魔怔,忙叫画梅替他燃上安神香。
同样睡不着还有薛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动静之大,都惊动外面守夜柳芽,柳芽点着烛台,披着衣裳靠近内室门,小声询问薛矜是否要用茶。
薛矜长叹声,“你燃上安神香,陪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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